袁永祥发迹之前,为生意奔波劳累,抽烟喝酒,有段时间身体被搞得很差。生意做大之后,他便很注意锻炼身体,看着已经四十多年近五十,手上劲道丝毫不输年轻人。
他大拇指弯曲着,指腹恰好陷入袁太太锁骨间凹陷处,用力按,女人就疼浑身颤抖。
“不做亏心事,妈她为什要缠着你。”袁永祥满脑子都是陈岭对他说过话,还有自己亲耳听到,从妻子嘴里流露出不堪入耳谩骂声。
袁太太浑身发冷,恐惧地看着丈夫,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她仓惶摇头,“没有,什也没有做过,你不是回去查监控吗,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妈事,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
惊雷。
她哪里还顾得脸上伤口,闭闭眼睛,连续几下深呼吸才让急促心跳平缓下来,“永祥,怎听不明白你在说什。”
袁永祥手用力紧握,漆黑眼睛直直望向妻子:“你刚刚在梦里直骂老不死,临醒来前还说句‘早就想你死’……明月,你这话是在说谁?”
袁太太打个寒颤,根本不记得自己梦里说过话,她只记得梦里自己站在别墅大厅里,四周站圈影子,那些影子无不是穿着黑色寿衣和纸做鞋子,明明分不清她们脸,却能清晰看见她们嘴角扬起角度。
她心再次疯狂跳动起来,丢掉枕头,把抱住袁永祥腰:“永祥,刚刚做个噩梦,梦里妈她要杀,是情急之下才会说出那种梦话,你别放在心上。”
袁永祥忽然松开手,深深看妻子眼:“离婚吧。”
“你疯!”袁太太尖叫,着急之下掀开被子站到地上,“是你妈无缘无故非要缠着,你居然把错误怪到身上,才是受害者!是,口不择言骂几句,触犯逝者是不对,可你也要站在角度想想吧,倘若你终日被鬼缠着,你敢说你不会害怕?”
袁永祥闭着眼睛,只
见丈夫不像往日那样回抱自己,袁太太开始小声啜泣,瘦削肩膀微微颤抖,见犹怜。
“这短短几天受尽惊吓和折磨,精神都要崩溃。真想不明白,以前对妈那好,她为什会在死后缠着不放。”脸上伤随着她说话时面部肌肉活动,来回在纱布上摩擦着,疼得厉害。
袁太太啜泣声逐渐变大,最后直接嚎啕大哭起来:“不是故意那样说你妈,可是不甘心,对她那好,她为什那对,为什啊。”
袁永祥低下头,终于抬起只手落到妻子肩上。
袁太太知道,丈夫会像从前那样亲昵地将自己按入怀中温声安慰,可就在下秒,袁永祥手滑到她脖子上,将她脖子用力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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