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声「是」听起来像在呻吟。哈维就这趴在桌上摇摇头,额头抵着坚硬桌子左右转动。哈维以行动透露「希望你别管」讯息后直接瘫倒,老板不禁发出惊讶不已叹息声。
演奏结束便进入中场休息时间。这时,名男人向剩下团员出声示意后,从舞台上走下来。他是乐团团长,摇滚乐团难得见萨克斯风演奏家——但是拿着乐器手,其实早已在墓碑下变得腐烂不堪。
面对着转过头老板,乐团团长嘴角露出抹促狭笑容,用下巴指着舞台说道:
「喂!起演奏曲怎样?」
「咦?您说……吗?」
两人之间对话暂时打住,音乐也刚好演奏完毕,四周突然变得极为安静,尴尬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老板以仿佛告诫般,稍微严肃口吻再次开口说话:
「先跟你声明,对而言,琦莉并不是毫不相干陌生人女儿,而是雪莉留下来宝贝孩子。你听好,你要负起责任,让她过得幸福快乐。」
「……」
无法点头给予响应他,垂下视线看着酒杯里已经融化、并沉到琥珀色液体底层冰块,
「哈维。」看到他这样直不回答,老板也似乎不善罢干休地再次叫着他名字。
天老板,今天也很难得地没有擦拭酒杯。
「差不多该离开,想要再次出门旅行。」
「你不用跟客气,住在这里没关系,和雅娜都喜欢热闹。」
「可不要,才不想住在新婚夫妇家!」
哈维明显露出嫌恶表情说道,而老板也不满地耸耸肩。这是哈维真心话,况且已经在这里住这久,现在正好是离开好机会。
不断眨着眼睛老板面对这位昔日团长,措辞显得很微妙。他对哈维投以询问般眼神,但哈维仍将脸颊贴在桌上,副「不干事」模样(就算你看着,也帮不你)。尽管老板有点不悦,「那就……」但仍露出腼腆笑容站起来。
他从舞台旁拿出老旧木吉他,虽然从没看他弹过,但吉他看似有持续保养样子。团长看到这情景后满意地点点头,其它团员们则把舞台中间位置空出来,迎接老板过去。
哈维感到无可奈何正要开口时——
「……想吐。」
随着叹息声起说出口就只有这句话,接着他就趴在面前桌上。「啊?」头顶上方传来老板变调叫声。
「什?难道你喝醉?」
「才不……是……」
哈维搁下酒杯,稍微端正坐姿。
「谢谢你照顾……祝你幸福。」
说完还不忘低头致意。老板想要说什似地蹙起眉头,但最后还是作罢,并叹口气。
「那琦莉呢?你要带她起走吗?」
「嗯,是这样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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