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们先是愣住,好会儿之后才不敢置信地长大嘴巴,邵衍恰在此时将两个酒坛子丢在桌上,哐哐两声,餐厅里客人们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他先是掌个把坛口坚硬泥封拍开,再取下上头绸布和荷叶,股奇异酒香顿时就迫不及待地从坛子里涌出来,以他为圆心肆无忌惮地辐射开。聊天众人瞬间收口,嗅着这股香气腰都挺直些,邵衍拍拍田小田示意他们去取容器来分酒,自己不紧不慢地招呼:
:“都酿好,搬走吧,小心别磕着。”
徒弟们看他不启封都有些愣,知道酒用什做之后大家都带着点不信任,什花瓣啊雪水啊听起来就像书上故弄玄虚偏方,从前未必没人尝试过这样干,但最后都失败。邵衍要拿可是上御门宴酒,就这样听个响会不会太不负责?
“师父……”大师兄田小田被骂多胆子也大,和师兄弟们对个眼色,小心翼翼上前来劝他师父,“咱们是不是也打开看下?这样太儿戏……点……”后面几个字被邵衍忽然扫来带着不耐烦目光生生憋回去。
邵衍抬手拍下他脑袋,差点把他拍到墙上:“你还知道儿戏啊?让你搬你就搬!哪儿那多废话?”
田小田趴在墙上可怜兮兮地垂着眼,师弟们顿时不敢啰嗦,争先恐后地搬起酒坛子来。
餐厅厨房里新编好竹篾大蒸桶正在滚滚冒气,厨房里派忙碌,打开门后扑面而来香味让田小田他们脚上都走不稳。颠锅厨子们看到他们搬进来酒坛子都少见地分个目光,趁着邵衍没看到时候又都齐齐收回去。邵衍这个师父能耐确实有,但规矩实在是太多,搞得大家对他又敬又怕,久而久之,竟然连可能触怒他举动都不敢乱作。
看会儿正在蒸碧粳米火候,又揭开盖看下大锅里卤炖快有天全鹅,鼻子皱就点头指挥人:“鹅可以上,阿花你带人去切,小田跟起把酒抱出去。”
阿花——邵衍五大三粗三徒弟,身高将近米九壮汉无奈地接受师父这个不走心昵称,乖乖带着几个师弟去取鹅。田小田亦步亦趋跟在邵衍身后,见他挑两个坛子手个托起,愣好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找到个师弟跟他抬着个跟上。
屋外聊地兴起客人们目光瞟,发现到邵衍托着两个酒坛子从后厨出来,不由眼前亮:“这个御门席,用服务员真是个比个好看啊。这个虽然个子矮点,但长相可真漂亮啊。”
邵衍耳力好,打老远听到他话也没在意,还是路过服务员忍不住解释:“不是,那是们邵总儿子啊,您几位刚才还夸他字儿呢。后头个子高是他大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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