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何?”
“只是,昨日间听说他们兄弟走前还曾怒斥臧洪,说臧洪不过童子……文约兄你想想,人家臧洪虽然确实刚刚束发,但此番前来吊唁母亲,实无半分失礼之处,却横遭此辱。袁本初若不能让他心平,岂不是让所有来访俊才都心寒吗?”
“那本初以为该如何让这臧洪心平呢?”
“要说,此事没什可论?”就在此时,名立于袁绍身旁文士忽然不耐烦起来。“事不烦二主,不如请文约帮帮忙,不拘当面或者摆宴,总归是让那辽西来公孙兄弟去与臧洪赔个不是……”
“却不以为然。”韩遂当即把脸板。“那臧洪是个俊才,难道公孙兄弟就不是俊才吗?”
韩遂闻言略显感慨道。“须知道,之前在北邙山上,开始只是被你兄长豪气所激,动等边人同仇敌忾心思,这才主动出头想帮你们抹平此事。不料,与你同车而返,相谈甚欢,却又知道自己小觑天下人……袁本初此番夺取党人领袖之事,也是在京中观察良久才恍然大悟,你个未加冠白衣士子,却能洞若观火,堪称是内秀。而且现在想想,你兄长固然豪气,却又有失计较,反倒是你能忍时之气,说不定将来前途更加远大。”
公孙珣赶紧低头口称不敢。
“兄弟皆如此,想来你们那个族弟公孙越也是不差。”韩遂终于松开手。“辽西地竟然连出三个俊杰,那幽州必然是要太平,而西凉……也罢,日后再相见吧!”
公孙珣后退两步,拱手行礼。
双方各自回家不提,第二日,韩遂再度前往北邙山拜访袁绍。
这话听着就不对味,众人自然齐齐为之滞。
袁绍正处于孝期,
韩文约西凉俊杰,又是这批郎官中佼佼者,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之前还有曹孟德书信大力称赞,袁绍当然不会视之为凡流。于是,他亲自从‘草庐’中出来,再度将对方迎接进去。
双方寒暄完毕,当着众多俊杰面,韩遂正襟危坐道:“此番前来,却是为昨天那件事情,辽西公孙兄弟于庐前愤然而去,毛遂自荐前往问询……”
“哦?”话说,袁绍今年二十有,确实生相貌堂堂,而且四世三公,自幼养身贵气,此时虽然穿着麻衣,但却依旧显得气度不凡,俨然是党人选中天生领袖。“不知此事可有个说法?”
“不知本初又想要个什样说法?”韩遂面不改色问道。
“哪里是要什说法?”袁绍缓缓摇头道。“其实昨日你走后,逢元图(逢纪)曾对说,这公孙兄弟乃是卢公与刘公共同心爱弟子,也算不得外人,既如此,也不是不能容人之辈,也就不计较他们在母坟前失礼之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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