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边鄙之人!”
“无礼至极!”
“这种人怎举得孝廉,又怎被辟为郎官,还西州名士?可怜父兄自幼成名,却只能屈居在家,呜呼哀哉……”
“舞着刀子,吓唬谁呢?难道等没有刀吗?”
袁绍叹声气,将义愤填膺众人安抚下来:“此事不必再提,说来,还是袁本初德薄……”
也不好强笑,只能勉力正色询问:“莫非这公孙兄弟也是难得人物?”
“正是如此。”韩遂坦然答道。“昨日未曾见到那兄弟中最幼公孙越,但是他两个兄长,公孙瓒嫉恶如仇,豪气过人,公孙珣心思剔透,外华内秀……此二人,皆胜韩遂远矣!再者,昨日之事已经问得清楚,那臧洪固然是无端之祸,可公孙兄弟却也受委屈,他们兄弟三人远道而来,却因为出身边郡,屡次受你袁氏奴仆小觑,三番两次不许他们进来,只是避让给其他高门大姓……如此‘礼贤下士’之法,也就是公孙兄弟度量过人,换成,只怕要拔出刀来,当场血溅五步!”
草庐内时鸦雀无声,唯独许攸几度张口却又始终不言。
良久,袁绍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请罪:“不想此事是失礼在先……只是事已至此,文约兄可有两全之法,让这公孙兄弟还有臧洪都能心平呢?”
“也有法,就看本初有没有这个诚意。”说着,韩遂竟然端坐不动,坦然受对方赔礼,如此这般,已经引得草庐内不少人怒目以视。
“其实,此事倒也未必与本初你相关。”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抗声反驳,袁绍回头才发现是颍川名士辛评辛仲治。“据所知,韩文约郎官期满,说不定已经得任命,即将离京。而他之前在京中颇受内地士人鄙夷,心中不满之下,难免借题发挥。”
袁绍恍然大悟。
“说到底,还是边人无德
不过,袁绍终究是‘天下楷模’,对方如此无礼他居然还是能耐得住性子:“请文约兄赐教!”
“此事简单。”说着,韩遂从腰中抽出刀来,倒持着就要递给身前袁绍。“只需要从昨日负责引路那几个袁氏仆从中挑出两个地位最高来,然后刀宰,再把人头个赠与臧洪,个赠与公孙兄弟……此事自然无忧。”
袁绍看着递过来刀把,既惊且怒:“文约兄莫非是在说笑?”
“就晓得。”韩遂终于不急不慌站起身来。“尔等中原士人,视等边郡士子如无物,既如此,也没必要在此处盘桓。走前只有言说与本初,此事已答应公孙兄弟为他们结,辈边郡之人,言九鼎!所以,若是本初心存耿介,还请你只罪人……告辞!”
说完,这韩遂也不理会草庐中人作何感想,竟然直接收起刀来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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