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子吵好几次,终于,他娘不耐烦,找个借口领着他坐马车出城,去个对当时他而言很远县城里,让他坐在馄饨摊上吃东西等着她回来。
傅南生问:“娘,们到这里来做什?”
他娘拍拍他头,道:“你不是不喜欢那里吗?以后就住这里。你慢慢吃,娘去看房子。”
傅南生很高兴地点点头,说:“不会乱跑。”
他娘就走。
他松口气,心里却更加难受起来,仿佛被东西堵住喉咙眼儿,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
已经个多月,陈飞卿似乎没有再回来迹象。
他清楚地知道,陈飞卿定会回来,但那是什时候呢?半年?年?当他死以后?
傅南生不想死。他从来都不想死,只想活。
可是如今有人要他死。
鲁鼎与众人冲进大帐时候,只见傅南生身狼狈地倒在地上,周围片狼藉,饭菜与扔在地上东西混在起,乱七八糟。
傅南生焦急道:“有人躲在大帐里被发现,若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恐怕已经被他杀。”
鲁鼎皱着眉头看看他,又抬头去看帘子,问:“是什人?”
傅南生摇摇头:“仓促之间没有看清楚,只知道他身形非常诡异。”
鲁鼎缓缓地收回目光看向他,又看向打翻在地饭菜,好半晌,眉宇间渐渐地浮起层不易被察觉戾色。
再也没有回来。
傅南生直坐在那里,吃完整碗馄饨,帮馄饨摊老板洗几十个碗,天都黑,老板要收摊儿,他娘还没有回来。
最后那老板看不过去,对他说:“你娘不要你,你这孩子长得精神又懂事,不然跟回家算,也有口饭吃,好过做流浪儿。”
傅南生防备地看着他,说
他不知道那碗有毒饭菜是不是宁王派人做,但那不重要,重要是他现在受制于人,随时都可能会被暗处人杀死。
他不信任鲁鼎,说不上哪里原因,鲁鼎平日里对他也挺热情爽快,但他总是有着没有来由不信任。
他只信陈飞卿和陈树,然而两人都在千里以外。
傅南生想半天,再次闭上眼睛,又半梦半醒着,想起来小时候。
那是很小时候,他还很不懂事时候,在外面被别小孩子骂,回去便推开他娘恩客,将人都赶出门去,不准他娘再做生意。
傅南生必须死,必须要在陈飞卿回来之前杀掉傅南生。
因为他直觉认为,傅南生会带来无穷无尽灾祸。
傅南生因这“意外”伤又休养几天,所幸这次没有大碍,只是精神不太振作。
也难怪如此,他夜里睡得极不安稳,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惊醒过来,防备地握紧枕头下面匕首。
什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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