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听到这个字,来点力气,
终于,绳子断。
傅南生急忙收回手,舔舔被烧到地方。可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过于在意伤口,否则要再被发现就真是再没有逃走机会。
这样想,他赶紧解开脚上绳子。
傅南生逃出去很远,耳边还能听到二狗嚎骂声。
你们活该。傅南生边跑边想。
又磨炷香,二狗忍不住,把人往地上放过去,站起身差点腿酸跪倒。
傅南生缩缩身子,很冷样子。
二狗心想,她可能也是很冷。
这样想着,便把傅南生往火堆边挪点,还把自己外衣脱下来给他盖着。
然后二狗重新站起身来,活动下身体,这才又活过来。
见二狗始终不肯去打水来,傅南生有些懊恼,只好努力地抬着手,用袖子帮二狗擦脸。
二狗脸上伤口被他用脏兮兮干袖子擦来擦去,疼得龇牙咧嘴,连说好几遍“不用”,还不好意思发火。
傅南生擦阵子,重新给他擦出血来,这才罢休,靠在他怀里睡觉。
二狗再次受宠若惊,脸腾地红,盯着怀里人看半天,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之前说要人家给他做媳妇儿也就是嘴欠,真这亲密就恢复半大孩子无措。
傅南生路奔跑到天亮,瘫倒在树下再也动不。
他喉咙里火辣辣满是血腥味儿,手脚再没有丁点力气,就连心里都产生绝望。
他想,要不然就这样吧,听天由命。
他在树下躺很久,数不清有多久,直到迷迷糊糊地听到个声音:“把水给。”
水。
他正打算坐回去,却忽然起尿意,便转身朝庙外出去方便方便。
他走出荒庙瞬间,身后傅南生便霍然睁开眼睛。
傅南生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熟睡流浪儿和庙门口动静,边努力扭着身体,将被捆双手往火堆边靠。火堆火并不大,但燎到手上还是会火辣辣疼。
傅南生咬着牙,忍着疼,静静地等待着。
其实绳子被烧断只是瞬间事情,但仿佛过去很久很久。
过好会儿,二狗试探地摸摸傅南生脑袋,见对方没动,仿佛是睡熟,这才放下心来,又摸好几把脑袋,感觉挺不错,忍不住偷笑。
又这样过大半个时辰,二狗终于觉出自己腿麻。
往日里他们轮流着守夜事儿经常有,可他那时候还能起身走走动动,不会这无聊,动都不敢动。他动,怀里人就不安稳地低声哼哼,仿佛在抱怨。
二狗心想,好磨人啊,不想要媳妇儿,媳妇儿都这磨人吗。
但再低头看看傅南生熟睡中脸,二狗又心想,还是要吧,毕竟这好看女娃儿不容易捡,还挺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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