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候接着道:“皇上,臣也以为秦大人确实不合适。江南官场复杂,曲曲绕绕,要处理人情面甚广,秦大人为人耿直,恐怕应付不来,倒容易遭人利用伤害。”
众臣心中明白,说穿,谁也不敢让秦郑文查案。若他真是才干不够,查不出什倒还好,怕就怕他确实为人仔细认真,真查出东西就会不依不饶往下揪着不放,只有天知道能扯出什。
江南是国之富庶地,又天高皇帝远,里面曲曲绕绕要被秦郑文这个二愣子给揪出来,就真是——真是天知道会怎样。
所以,安国候和宁王也慌。
只不过这陈飞卿为什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也值得深思。
来,侯爷道:“王爷先说吧。”
宁王笑道:“侯爷平时好事可没见过让着本王。”
安国候有些不耐烦地白他眼:“王爷说话何必与市井妇人般。”
众臣更不敢说话,尤其是年岁大些,知道些过往人,只敢在心里感叹安国候是真敢说。
为何他是真敢说?因宁王曾有些不清不楚传言,并在另个传言里,就因那头个传言痛失皇位。
他是安国候亲儿子,又与宁王走得近,还是太后认定驸马,怎眼瞅着好像是想把前面那三个人网打尽啊?!
若说是皇上授意倒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很小。皇上即算不管安国候和宁王,也不至于这样对姚氏。
陈飞卿倒是点也不担心,反正他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虽然贪污这事儿他是从小见多,但贪赈灾粮,害得两万百姓家破人亡,这就已经不是过分词能说得过去。
军队打场仗,死几千几万人,为是什?不过是为保卫百姓。可那些人轻轻松松手挥,肥自己口袋,却害两万个百姓。这些人全家加起来才多少人,根本吃不完用不完,却不准别人吃别人用,不让别人活。
传言也无他,就是断袖,还是断得较不堪那方。
男人嘛,说穿玩玩小倌图个新鲜,不过是风流场,倒也没什,也没人会认真。可宁王不光是认真,还成被玩那个,被玩完还被抛弃,被抛弃还上赶着去求,求还被打伤送回来,这就很难堪。
毕竟是皇家贵胄,好端端个男人,非得上赶着做女人。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老臣们也没亲眼见过,可传人多,说得绘声绘色,传言便像事实。
宁王忍着气,气极反而笑起来,道:“侯爷气度,本王也是服气。既然侯爷要将这个得罪人话由本王来说,本王就说。皇上,秦大人确实文采风流,是状元之才,但才能不等同于才干,秦大人年纪尚轻,处事不够周全,又直在翰林院里做事,突然让他查案,恐怕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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