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笑,问他:“秦大人似乎喜欢养兔子。”
秦郑文看他眼,倒也不奇怪他怎知道,只道:“家母喜欢吃,并且兔子生得多,能拿去卖。翰林院俸禄
秦郑文道:“吃人便是豺狼,虚伪便是狐鼠,满朝文武乃至于天下百姓,大多不是豺狼便是狐鼠。”
陈飞卿盯着他看很长阵子,心里想,怪不得秦郑文和傅南生看起来那样亲近,这不和三年前傅南生样吗?!
不不不,也有不样,至少不是完全样。
或者说,是大相径庭。
三年前傅南生同样认为天下皆黑,所以他要跟着起黑。
秦郑文道:“对小侯爷来说,为民请命事不是好事,但对下官来说,中饱私囊事才是坏事。”
陈飞卿捂着脸道:“现在已经后悔。”
就秦郑文这样子,恐怕刚到江南就能被人给生啃。
秦郑文看他阵子,干巴巴地道:“下官意思是知道小侯爷是关心下官。”
很难从你话里面听出你这层意思啊!
陈飞卿不是秦郑文,他自然知道此事若真查起来会有什后果,但那绝不能是不查理由。
疮疤要挖就要往深里挖,并挖完,倒还有活命机会。若不挖,只拿草药掩盖着,时时拖下去,只会死得更快。
道圣旨到翰林院,是由陈飞卿亲自送。
秦郑文领完旨,见陈飞卿似乎并不打算走,便也站在那里不动。
翰林院里其他人见状,很识趣找借口出去。
而秦郑文……
陈飞卿握着拳头朝秦郑文肩头摁过去。
秦郑文没有防备,被摁得朝后退步。
陈飞卿赶紧拽住他手,把他往回拽着站稳,道:“抱歉,是唐突。其实皇上许多次对说起过你,你未来必定是朝中栋梁,但他怕你过于刚直会容易折断,所以直将你放在翰林院中。”
秦郑文道:“知道。”
陈飞卿摆摆手:“你不用解释,你为人远近驰名,信得过。只是怕此案牵扯太多,恐怕查案之人性命都有危险,你懂吗?”
秦郑文却突然笑起来,道:“小侯爷也认为下官冥顽不通世事?”
陈飞卿急忙道:“不是不是,没这个意思——”
秦郑文看着他,道:“下官只是不屑与豺狼狐鼠为伍。”
陈飞卿怔,问:“你说谁是豺狼狐鼠?”
陈飞卿斟酌着道:“是举荐你。”
秦郑文面无表情地道:“嗯。”
陈飞卿反倒笑,道:“秦大人不要多虑,没有别意思,这也不是件什好事,不是来向你讨功劳。”
秦郑文道:“卖功劳给下官,下官也没什能帮上小侯爷。”
陈飞卿又道:“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对你,怎说,这不是件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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