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往南面光州稍作躲避。”许景衡也紧张万分。
见此情形,赵官家实在是不耐,却是长长呼口气,然后呼啦下掀开侧棋盘,露出藏在下面甲链。
院中瞬间愕然无声,时只有花树摇曳,光影交错,外加满地黑白棋子点缀于绿地之上,若不是有个敢杀人天子在发脾气,还真有点春日盛景之态。
“非要朕将难听话说出来吗?!”
赵官家带着股气闷站起身来,却是拽着那片甲链在廊下负手而行,然后忽然回身,厉声相对。“你们以为你们真知兵
吗?至于邓州南阳那里,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反正朕已经派出班直,去告诉韩世忠与王德此事,他们身为宿将,自有判断。”
“官家如此妥当安排,倒是臣多想。”王渊听得不妙,赶紧俯首以对。
“不错,你安心做你翻译册子便是个功劳!”赵官家愈发没好气起来。
“是该早些告知韩世忠与王德。”就在这时,旁许久没开口,但有过跟金军贵人直接交流宇文虚中忽然出口。“因为完颜银术可此人非比寻常,他善用骑兵,常有意外之举……辽国天祚帝、奚王霞末,有人说是完颜娄室擒获,这固然没错,可实际上,自金人起兵以来,银术可常为娄室下属、副将,二人经常搭配作战,所以细细究来,天祚帝与霞末其实皆是被银术可奔袭所擒,其人也堪称名将。至于太原战,此人更是随娄室尽坏西军主力二十万,其部也堪称战力不俗。故臣以为,按照此人过往经历,既然已经没后顾之忧,说不得根本不会去看邓州,反而会轻骑往蔡州来窥行在虚实也说不定!还请官家早做防备!”
其余几位相公还有张浚,都各自慌。
见此形状,盘腿坐在那里赵玖微微叹,却是反过来正色相询:“宇文相公,你只知道银术可活捉天祚帝与奚王霞末,也知道银术可太原战功劳极大,那你知道他是怎活捉那二人吗?又是怎打太原战?”
“臣……”
“朕这半年来深感军事艰辛,所以常常与士卒共餐交谈,却是知道不少东西。”赵玖缓缓言道。“天祚帝与霞末如出辙,皆是闻得银术可引轻兵奔袭而来,便孤身而走,而且是个弃城、个弃军而逃,结果都被银术可事先派出绕后小股精锐轻松擒拿。至于太原之战,却是往援兵马被身后中枢逼迫,分多路向前,却又互不统属、且前后进度不,所以被他与完颜娄室从容绕着太原城拔除……你听明白吗?”
宇文虚中低头不语,显然是听明白,但其他几位相公却也显然是没听明白。
“官家,还是速速发金牌召韩世忠、王德归城下妥当些。”等官家住嘴,吕好问便恳切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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