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相国寺那边,早已经连夜将小型配重投石机与火药包运送到汴河河道旁。
只等翌日天明,便装船出发。
张荣是初次在船上用小砲车,早早跟陈规陈枢密起去相国寺观摩学习去,而赵官家却是立在汴河北岸,望着身前绵延不断数十艘黑洞洞船只,时失神。
“这便是轮船吗?”
赵玖借着火盆光线,负手看半日,方才出言……他其实是觉得这些才两三丈宽、十来丈长船只太小,可以想象,这种船只大概只能在船头装个最小号配重砲车,便不得……当然,是以后世那种眼光来看,本质上他也明白,这就是这年头内河中顶尖利器。
意。
但怎说呢?
赵玖也不在乎……甚至有种释然与期待感。
但必须要强调是,虽然都坐在崇文院内,可赵官家这种释然和期待,与几位宰执们释然与期待,注定不是回事。
宰执们释然和期待,乃是指望着梁山泊水军乾坤大挪移出现在黄河上,再消灭掉金军内河船只,彻底将防线移动到黄河天险带,使得后方彻底安稳下来;而赵玖释然和期待,却是指望着这刀捅出去,为迟早要来大战役取得点点先机。
“好教官家知道,”回答赵玖乃是随着后续船队回来万事通杨沂中。“这种船因舱底有水轮而得名,以人力踩踏,转向、进退皆自如,且下层意操船,上层意作战,远胜寻常内河船只……唯独件,那便是需要水域开阔,方可好用,所以此番入广济河道,沿途也是小心又小心……不过官家放心,入汴水,汴水宽阔,就又妥当些,进黄河更是如鱼入水,而且往后都是顺流而下,金军必然猝不及防。”
赵玖摇摇头,很显然心思不在这些他早已经听陈规说过废话上面:“梁山泊如何来这般多轮船……能自己造吗?”
“俱是当日官
赵官家还是坚信,大战在前,势不可挡。
就这样,又过几日,腊月十二上午,已经封闭城门两日以至于人心惶惶东京城终于等来翘首以盼那个船队……但前期到来只有十几艘轮船。
没办法,路上出点问题,两艘轮船在河道中卡住,手持金牌杨沂中当场将那个没有奉都省署令清理河道知县拿下,然后费好大力气,方才将两艘轮船拖拽到前方汊港内,再继续行船。
这是个意外,但却是意料之中意外……个白日白白被耽搁下来。
不过,等到傍晚,后续船只到底是陆续入城,平底渡船、渔船倒无所谓,直接等在城外,而后续十几艘轮船,却是灯火通明、连续不断两岸火盆映照下,学着之前十几艘轮船小心翼翼通过新开挖沟渠,进入宽阔汴河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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