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辈子只能做*臣,如何做得名臣?”杨沂中终于无奈。“这些话本也轮不到臣来说,只是今日臣冒昧些,觉得官家如此姿态,应该是存大作为之心,往后正当用人之时,所以来说罢。”
赵玖点点
杨沂中还是有些犹豫:“官家,这是新科进士……”
“那也要斩。”赵玖继续重复遍。“凭什之前巡视坞堡防线时能因为贪墨斩都头、准备将、统领,此时斩不得个实际上已经误军情知县?斩得就是新科进士!”
杨沂中缓缓颔首,回身专门唤来翟彪这个夯货传令,交代清楚以后,回过头来,却是欲言又止。
“想说什便说……”赵玖时不耐。
“官家,臣之前在大相国寺听官家与张太尉说话,彼时便想劝谏,只是身份尴尬,不免犹豫……”杨沂中主动沉默片刻,然后方才坦诚相对。“官家,臣以为官家对几位帅臣过于优容。”
军围剿遗落……据说原本有五六十艘,败之后,遗留四十来艘,这次发出三十艘。”杨沂中略显尴尬。
“倒算做件好事。”赵玖轻声叹气。
“……”
“朕记得你路上拿下个知县?”赵玖忽然回头再问。
“是。”杨沂中赶紧做答。“事从权宜,臣为尽快通航,不得已而为之。”
“优容你们不好吗?”赵玖也沉默片刻后言道。“正当战时,正需人家卖命……”
“当然是好事,但过犹不及。”杨沂中恳切对道。“而且,官家对文臣这边未免又有些苛待……”
“这才是你想说话?”
“臣……臣以为,官家想文武并重是好事,但百余年传统,便是武臣自己都已经习惯文武殊途,所以有些事情,官家是觉得碗水端平,天下人却都觉得官家在意苛待方。”杨沂中愈发恳切。“官家优容帅臣、武将,是因为战时要打仗,这没问题,但同为战时,却不须文臣来辛苦吗?而且赏罚之道,朝廷自有制度,赏赐时候,官家格外优容帅臣,自然能让帅臣们人心膺服,但处罚时候却不该擅自加重其中方,以让人产生误解……这是臣点浅见,还希望官家不要生气。”
“这种话,套套,心里打过腹稿吧?你杨沂中是要做名臣吗?”赵玖终于失笑。“但为何挑到半夜来说?”
“朕知道是怎回事……新科进士,只顾得做官忘做事……朕是问你,人在何处?”
“尚在后方押送,正准备交予都省问罪。”
“斩。”赵玖忽然干脆言道。
杨沂中愕然时:“……官家?”
“斩。”赵玖重复遍。“无论内外真假,这都是正经军事,不是民事,不能惯着他们,也无须交都堂,朕是天下兵马元帅,今日斩他是正军法!不违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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