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卨心中冷笑,却面上凛然:“曲大,这须是为国分忧!”
曲端嗤之以鼻,却也懒得与此人计较,倒是那老皇叔闻得此言,稍微正色。
而万俟卨也不在意,只是缓缓说出番话来:“其实,今日官家在殿上听到三十万贯数字后,便问能否筹措……当时李中丞只以为官家要再加杂税,所以急切劝谏,但久随御前,却晓得官家意思绝非是要向百姓征税。”
曲端虽然脾气太过分,但毕竟‘能文能武’,故此时心中微动:“你
抵用军饷,你这宗室却在这里拿民脂民膏做宴席!所谓杜工部有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便是你们,而你们自己说得却如受什委屈般。你有委屈?官家那算什?们这些为国家出生入死人又算什?”
莫说满桌子人,就连旁边伺候家仆都早就听呆,捧着个热巾在那里怔住。而赵皇叔更是从‘民脂民膏’时便觉胸口砰砰乱撞,嗓子发紧,但想骂却不知用什词,想反驳也时不知从何处反驳,以至于憋得满脸通红。
而正所谓父辱子死,那边,赵皇叔长子赵不凡眼见亲父受辱,却是第个反应过来,然后愤然起身,以手指之,欲做呵斥。
而曲端依旧不惧,不等对方说话,便只是复又瞪住对面站起来这年轻宗室:“你这厮又来装什样子?!告诉你,幸亏你手中没兵刃,否则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刚刚只消将桌子掀,便能将你扑倒,再走过去寻你身侧烛台,往喉咙里插,便可让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谁给你这只知道喝酒吃肉宗室废物胆子,敢在这种百战余将面前发狠?”
赵不凡还要再表态,那边汪叔詹早已经喊儿子汪若海还有女婿胡闳休起上前按住,外加几个仆从,好歹将这个大女婿拖出去。
而眼见着赵不凡被拽出去,汪叔詹又回头安抚两句赵皇叔,又撵走剩下两个使女,这才扭头看向许久没吭声,只是低头啃鸡爪万俟卨,语中颇带埋怨之意:“元忠,你今晚到底存什心思……咱们亲叔侄般关系,何妨直言?”
万俟卨闻言放下鸡爪,从容从桌上取刚刚仆从放下热巾擦手嘴,这才失笑:“知者,汪叔父也!汪叔父,你自那炼金术士事坏前程,直只是闲官,有没有想过重得圣眷,好生再去取个前途,为国家效力?便是赵皇叔,今日听曲大这番言语,又可曾想在纷乱之时,尽量为国家出份力,不做个让人耻笑酒囊饭袋呢?”
“你有何计?”汪叔詹时心动。
而曲端却连万俟卨也不放过:“便知道你这厮今日请存不良之心……别人都说你个忠谨人物,却知道你是个小人。”
不良之心又如何,小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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