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洪涯被抓住手臂,心中惊惶,面上却也惶急时,却反而不敢犹豫,直接回头解释。“自然知道将军意思,无外乎是疑虑又准备耍起手段,再弄个真定之事……是也不是?”
讹鲁补笑而不语。
“但燕京跟真定是回事吗?”
言既出,熬过那刹那失态,洪涯顺势在门槛那里跺脚。
遑出得门来,绕向街道,看着明显更混乱街道,头皮发麻之余,居然忍不住当街落泪……自己此时本该在东京看蹴鞠赛才对,如何遇到那种兄弟,落得此番下场!
但是,即便心中百般抵触,百般无力,理智还是催促他面让人回报王氏,面又往银术可家中而去。
“将军,此行只有事,那便是求将军看在咱们还算有点交情份上,在乱中替们几家南逃汉人保全家小……”时间紧迫,城西军营内,讹鲁补对面,气喘吁吁洪涯伸手按住自己身前茶盏,俨然落座就要直入主题。“茶水就算。”
讹鲁补咧嘴笑下,然后放下手中茶壶,微微摇头:“这种事情,洪承旨遣个家仆过来说声便是,或者直接将家小送来就行,何至于这个关头亲自过来?”
“因为在下准备多走动几位将军,然后将几家人家小打散,以求尽可能在乱中保全。”洪涯正色相对。“这是吃堑长智道理……当日与六太子行人从真定回来,路上遇到蒙古人,稀里糊涂便被杀个七七八八,除与六太子是专门留下外,就只见到个太师奴还活着……总之,不知道将军可愿答应?若愿意,明日早间大会中,便将家小分开送来?”
“真定城内时,有四太子金牌与钦差身份,今日燕京城内呢,又算个什?真定城内,六太子那般耳根子软,可燕京城内,大太子与燕京大族都是生死
讹鲁补点点头:“无论如何,这点事情在下总还是能做……只是洪承旨,街上情形你也看到,你就不怕今夜就撑不住?”
“将军这就是小瞧们眼光。”洪涯摇头不止。“尚书台大会看似拖延无定论,但拖延本身也是条路……接下来,无外乎是塞外人归塞外,燕云人留燕云,这本是大势所趋,而今夜便是再乱,也不过是几个立场尴尬燕京大族试图阻拦国族北返而已……但那些人,便是看起来兵强马壮,又如何是几位将军百战余生对手?”
讹鲁补再度颔首,不再言语。
而洪涯也干脆起身,准备离去,引得讹鲁补随之起身相送……整个拜访过程干脆利索,毫无拖泥带水之态,似乎真就是来托付家人般。
但时,正当洪涯即将跨出门时,讹鲁补忽然上前步,直接攥着对方只手臂:“洪承旨,你今日真只是来托付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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