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脸上豪气与粗鲁登时消失
刚刚番交谈,也大约验证此人这般性情。
当然,秦桧并不指望番交谈,便能窥破人心,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万全门路,只要对方表现够粗豪,够有‘女真’味,便足以进行下步。
至于所谓女真味,也肯定不是傻和粗鲁,而是讲旦被说动,便往往愿意在局面到来时赌上性命去做些激烈事情来,这是塞外恶劣生存条件下,被迫形成某种‘风气’。
这种风气下,行为人往往不将自己性命当成性命,也不将别人性命当成性命,所谓规矩更是无稽,旦达成某种浅层约定,往往就会直接施展异常,bao力行动……这跟汉人思维截然不同。
说白,就是蛮横狠厉,大胆粗鲁。
要害,哪有半分动摇路数让来插手?而且这种局面但凡做事,必然要兵马……当日倚靠正是将军随手替杀那谁,今日将军难道还会被言说动,轻易为杀谁吗?你们如今也在生死利害之中,不是能插嘴!”
“洪承旨晓得们难处便好。”讹鲁补见状,终于撒手,然后顺势指天鸣誓。“也请洪承旨放心,但有好歹,必然将诸位家人看做自家族人般延护!”
洪涯点点头,居然反过来拽住对方手,恳切晃晃,这才低头出门而去……端是番情真意切。
当然,或许是真心感激也说不定,因为旦秦桧在纥石烈太宇那里试探不成,那此行就不是麻痹,而是真托付家人。
便是讹鲁补,也定想不到,洪涯此行本就是兼真兼假。
实际上,这本就是秦桧等人决定往此人身上尝试个重要理由。
“纥石烈将军。”
深呼吸口气后,秦桧忽然严肃起来。“其实在下今日过来,不仅是想请纥石烈部替在下看护家小,还有几句话想问问。”
“秦相公有话直说。”隔着个桌子,纥石烈太宇挥手相对。
“将军,你是从获鹿回来,你觉得咱们对南面还有战胜余地吗?”秦桧认真相询。
“纥石烈将军说笑。”
就在洪涯有惊无险麻痹着那几位上名单将军同时,秦会之正在亲自做着最要命试探。“等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若无豪杰庇护,便什都做不成……”
“也罢!”纥石烈太宇随即大笑起来。“不就是万乱起来替你们保全家人吗?虽说俺觉得秦相公多想,但既然亲自来找俺,俺还能说个不字?”
而秦桧也趁机打量起纥石烈太宇此人。
此人今年四十出头,乃是女真大部纥石烈部首脑人物,而因为其人常年在上京周边活动,这两年才过来领兵,言语举止之间跟那些早早来到汉地完颜氏嫡系将领相比,不免粗豪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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