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完话,盛夜行扭头走。
烦……自己多管什闲事,这叫不叫打小报告?
不过,路见星也不是感觉不到其他人存在啊。盛夜行低头,从兜里掏出褶皱纸。
这张就是上课时候路见星给自己抄笔记。
奇怪。
“忙。”盛夜行又拒绝次。
他明白,如果现在不快刀斩乱麻地拒绝掉,未来自己不作为或许还会影响到路见星治疗。
他不能做如此吃力不讨好、害人又害己事儿。
况且,自己总有天会控制不住地发病。
唐寒轻轻叹气。
“嗯。”盛夜行闭闭眼,眼睛干涩,“吃药就没问题。”
上回自己因为发脾气砸寝室几条凳子,又压不住说话声音,他自己怒之下把自个儿关进禁闭室待好几天,出来人都变闷。
他在禁闭室里也想砸东西发泄,找不到东西就拿拳头砸墙,砸得墙灰落地,最后校医拎箱子飞奔过来给他包扎,还没来得及上绷带,盛夜行就说没事儿,就等它流血。
流血舒服。
面对校医略为难言表情,盛夜行在内心唾骂自己。
盛夜行接过路见星抄得工工整整笔记,时形容不出自己心情。
路见星确实是抄笔记给他,但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眼。
这算什?
这小自闭像瞳孔无焦距,略显焦躁地坐在板凳上翘凳子腿,又不知道在草稿本上漫无目地画什,怎喊他他都不应。
放学,路见星被唐寒叫去训练室进行干预治疗。
小自闭不爱讲话。
那……他有没有可能变得能讲话呢?或者说对某个人敞开心扉?总不能这辈子都这孤
正要走,盛夜行忽然说:“对,唐老师。他不是小绵羊。”
唐寒看眼旁边沉默路见星,“小绵羊?”
“有空您找林老师教教他防身,少受点欺负。别打架就想开瓢,得不偿失。”
“开瓢?”
“嗯,开瓢。”
操,他妈是变态吧?
“要先回寝室休息吗?”唐寒看他脸色不太好,语气软下来,“路见星事儿……你不想帮就算,老师不强求。你也没有义务说必须要帮他。”
“老师,直说,”盛夜行受唐寒很多关照,也只好实话实说:“治不他。”
而且没精力管。
唐寒试图挽回:“但你可以帮助他。”
市第二特殊教育学校各方面硬件都非常到位,部分设施有些老旧。单独训练室设在操场另头,隐藏在安静树丛间,像误入校园森林小屋。
为后期治疗效果明显,唐寒还专门问盛夜行有没有空去观摩。
毕竟是室友,已经相处几天。
盛夜行把篮球袋拴,打个哈欠:“没空。”
“夜行,”唐寒语气软下来:“最近你情绪好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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