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凄厉地笑两声,扬长而去。
谢玺只觉得心头烦乱无比,方面暗暗唾弃弟弟混账,另方面却难以抑制地觉得,他所说话,也不是没有定道理。
谢玺并不认为父母哪里对不起自己和谢樊,谢樊这件事完全都是他作出来,可是即使不待见白亦陵,他也不得不承认,父母对待长子态度确实凉薄,即使是谢泰飞,口口声声说也是,因为白亦陵有用,是侯府希望,所以才不能拖累他。
所以自己和谢樊……在父母心里,又究竟算得上什呢?
有事情不能深想,深想就会心寒,谢玺觉得父母直都对自己很好,他不应该怀有那些大逆不道念头,但也确实并非只由这件事而来,随着年龄渐长,他正在逐渐觉得,刚毅谢泰飞和温柔傅敏,不像自己小时候仰望那样完美。
哥哥早点回来,救救儿子吧!信女真知错!”
不光是她,整个永定侯府气氛都不好,谢泰飞见傅敏个人默默走,本来有点后悔,在后面跟几步,但转念想,又觉得两个人说不到块去,即使他跟上,亦是争执,叹口气,也转身出前厅。
整个厅里面只剩下谢樊和谢玺两个人,兄弟两人个跪在地上,个站在窗边,都没有说话。
过片刻,谢樊忽然冷笑声。
谢玺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听见他那声笑,冷淡地说道:“疯?”
谢玺望着外面发呆,此时春风中还带着几分没有随着冬季离开料峭之意,阵紧似阵,外面树木摇摆如同憧憧鬼影,天上轮明月,惨白如同死人面孔。
切都是那阴森、晦暗。
虽然在宫中许久,全身疲惫,但他还是忽然不想留在
谢樊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褶皱衣服,冷冰冰地说道:“现在算是看透他们。这是什爹娘?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在他们眼里,什都比不上脸面重要,儿子不能争光,就该死。”
谢玺皱眉道:“你自己闯这大祸,不被打死就是好事,还埋怨别人不救你?”
谢樊冷笑道:“你想想白亦陵,他也是爹娘生,三岁,就给送走,走就走,起初那几年他没个职位时候,家里可有人提过他?没有。后来他当官,有出息,有事求着他,爹又开始惦记着。经历过这遭,算是明白。”
谢玺带着几分惊愕看着自己弟弟,没想到谢樊竟然能说出这样番话来,但他时间,竟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确实无可替父母辩驳。
谢樊还没说完呢:“现在终于轮到,等走,估计这辈子也回不来,更出不头,没两年他们就得把忘到脑后去。哼,二哥,下个就轮到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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