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跟夏良两个人在最后坐个学期都没有不方便,现在少个人,能不方便到哪去?
“不用。”他拒绝,想想又加句:“谢谢老师。”
有时候他还挺替尚梁山发愁,能感觉到他想当个好班主任,关心学生,但是说话方法,就是莫名地让人麻木。
尚梁山又说几句有没,柳小满边听边在心里走神。
如果换个和蔼可亲女老师,这段能加不少感情戏。
柳小满不知道他是怎知道,这些班主任真特别神奇,之前总试着跟夏良谈心,也是把他家事解得八九不离十。
“嗯。”他应声。
“你要调整好自己心态,现在对你来说最要紧还是学习,”尚梁山望着他,“有什困难,情绪,可以跟说。”
柳小满又“嗯”声。
不是敷衍,他真不知道能说什。
必须把十分精神都投进上课听讲做题里,才能忍着不去想夏良。
李猛每次跟他喊句,都等于在他脑子里扎针,提醒他遍,夏良转学。
然后那些以“夏良”为开头问题就像串狂奔灿灿,舞着小手,个接个尖叫着从他脑子里再冲圈。
“他是转学,又不是不上,”柳小满捏着笔头无意识地转,“要哪天不上肯定会告诉你。”
“拉倒吧,就他那性子,”李猛不知道从哪儿搓个卫生纸团弹到夏良桌子上,“还不上,上天也不带回头看人眼。”
晚自习放学铃声打响,柳小满还在解道做半截数学题。
李猛收拾完书包往桌上坐,蹬蹬他桌子:“走吧,良哥不在,跟猛哥起放学。”
“得……”柳小满张嘴说两个字,顿住。
他条件反射想说他得跟樊以扬起走,但是不行,
尚梁山是好意,这没说,但他从小到大最不会应付就是这样口头上好意。
“夏良转学事你知道吧?”尚梁山见他没有多说兴致,沉默下,换个话题。
柳小满还想“嗯”,想想三连“嗯”有点儿不礼貌,就点下头:“知道。”
“你自己坐后面习惯?要不然给你调个位置,去往前几排坐。”尚梁山说,“看黑板听课什也方便点儿。”
柳小满看他眼,这完全就是知道他家里出事,找个理由想表达下关心。
柳小满目光忍不住跟着纸团落在夏良桌上,不知道能再说点儿什,耷拉下眼皮重新凝神看题。
尚梁山从后门突然进来把王朝吓跳,他骤然发现夏良重要性,没个人在身后挡着,玩个手机都没有安全感。
他是来喊柳小满,柳小满隐隐有直觉尚梁山要跟他说什,不是很情愿地跟出去。
“听说你爷爷……住院?”尚梁山开门见山。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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