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上学开始，每
天都在紧张。”柳小满说。
樊以扬看他眼，没说话。
爷爷那边没什
状况，今天天也没什进展。
柳小满不能久待，樊以扬
时间他不敢耽误。过去趴在床边看
爷爷眼，问问柳勇具体情况，
“你别，”柳小满赶紧又拦他，“你都几月几，赶紧回家复习吧。”
“二月七。”樊以扬笑笑，“自己叫自己樊神有点儿厚脸皮，不过这点儿时间还是拿出来。”
“上来吧，”他拍拍自行车后座，“先把车停回家，咱们打车过去。”
柳小满没再坚持，有樊以扬陪着确实比他自己要安心，他不想耽误时间，赶紧上车快去快回。
路上樊以扬给他妈妈去个电话，解释情况，樊妈妈没说什，交代他们注意安全就挂。
你先替自己紧张吧。
到大榕树底下分开，樊以扬已经到，手握着车把，另只手拿着本小册子就着路灯在看。
“扬扬哥。”柳小满喊他声，有点儿不好意思，“等会儿吧？”
“没有，下楼就拿着它出来。”樊以扬把小册子扔车筐里，要去摘柳小满书包。
“不用，”柳小满拦他下，“得去医院，你赶紧回家学习吧。”
他得去医院看爷爷。
想到爷爷柳小满就坐不住，迅速盯着草稿纸大概往下推推，确定这道题能做出来，就合上练习收拾书包。
“你什，知道你跟樊神块儿，就跟你块儿下个楼。”李猛说。
说完他自己乐声：“这对话似曾相识嘿？”
柳小满也笑笑，还真是，连放学对话都变成跟夏良熟悉起来之前模式。
樊以扬问柳小满开学状态怎样，又让他最近得绷紧点儿，从现在开始每次月考都不能放松。
“扬扬哥，”柳小满想到刚才李猛问他话，“你紧张？”
“现在还行，等到跟前儿肯定会紧张。”樊以扬说。
柳小满点点头。
“你开始紧张？”樊以扬反过来问他。
“现在？”樊以扬愣愣。
“嗯。”柳小满点点头，“不然白天没时间。”
“晚上在那睡？”樊以扬皱下眉头。
“不行。”柳小满也想皱眉，虽然对柳勇和梅姨挺不好意思，但是他真不能耽误早上上课，在医院守夜熬不过来。
“那走吧，跟你块去。”樊以扬还是把他书包摘过去。
“哎，樊神这学期晚上还来不来给你补课？”下楼时候李猛问他。
“不行。”柳小满想想，“他得准备高考。”
他自己也总得往医院跑。
“也是。少个绝佳晚回家理由。”李猛叹声，“高考……不就再四个月？哎哟，这词儿出来都替他紧张。”
柳小满悄悄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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