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浅浅地呼出口气,耷着眼皮站起来,带丁宣回家。走在路上还要晃晃丁宣脑袋骂他:“傻子。”
“宣宣爱你。”丁宣也晃晃他手。
丁宣这年生日蛋糕,是连萧跟老妈起去挑。
以前这些仪式感东西都是老妈准备,连萧只负责重在参与。
老妈挑蛋糕也不讲究什好看款式,小区蛋糕房千篇律,白奶油上挤两朵大红花,再搭两圈粉花边,插俩圣女果,写个生日快乐,她就拎回来。
但是不知道是丁宣脑子里真对颜色不敏感,还是从小被连萧牵着走路,早就过培养这方面意识年龄,不管连萧说多少次,丁宣都记不住。
来到斑马线前,只要连萧松手,他就不走。连萧如果往前走,不管对面是红是绿,他都不会抬头看,第反应就是跟着。
“你得看着,如果你自己过马路,小红人在,你就不能动。”连萧拿出比教洗衣服更大耐心,在小路口遍遍地教他,“记住?”
丁宣东看看西看看,还是不往红绿灯上瞅。
“或者你看旁边人,”连萧无奈地退步,指指马路上,“很多人都往前走,你才能跟着走。”
像搓裤衩样,规规矩矩地揉三遍涮遍。
连萧不纠正他,也不像当初教他洗内裤时那不耐烦,就在旁边看他洗,看丁宣板眼认认真真手势,不停压着愚上手帮他冲动,拇指在掌心里掐出个个小月牙。
“鱼粮不能天天喂,它们不知道饥饱,喂多就撑死。”他还要教丁宣喂鱼。
丁宣喂鱼直像以前喂大白鸭,每天早上起床,定点去撒鱼粮,连萧三不五时就得去捞把。
“撑死。”丁宣趴在鱼缸前往里看,小声学话。
今年跟老妈去定好蛋糕,连萧对老板提句:“能写字吗?”
“生日祝福吗?”老板翻开个小本放柜
丁宣目光忽闪过来,又拉住连萧手:“连萧。”
他这声喊得不明不白,连萧却听明白。
“连萧连萧。”他松开丁宣手,在他跟前蹲下来,“连萧要是不在呢?”
“连萧。”丁宣听不懂这句,他也不管,只知道找连萧手,安心地重新牵上。
连萧眼也不眨地在原地蹲会儿,掌心难以控制地下下使着力,攥得丁宣手指头都有点儿疼,又喊他声。
连萧看他会儿,重新改口说:“不会死,你可以喂,但是每天只能捏两颗。”
他倒出两粒鱼粮在丁宣手心里:“条颗。”
丁宣数数鱼粮,很有仪式感地分别扔进鱼缸里。
“对面亮晶晶东西,是红绿灯。”现在每天出门,只要经过斑马线,连萧都要跟丁宣强调红绿灯。
上次丁宣姑姑在小机构闹完,红绿灯这个事儿就直硌在连萧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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