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不知道在想什,过很久才叹口气,耷下眼皮给笔扣上笔盖。
“之前不说过遍,三十
覃最软乎,他就跟被小手攥着心似,觉得覃最又懂事又有点儿可怜。
“都要去住校,现在让摸?”江初试着刮刮覃最脸,“小狗。”
覃最真想问他你到底想没想过你为什这喜欢冲摸摸搭搭?
想想他没问,他感觉自己咂摸出江初路子,跟江初来软还是比硬好使。
而且比起江初想“摸”他,他绝对比江初更怀念两个人能随意亲近日子。
但是这些都敌不上看见江初真难受心情。
“你想要哪种好?”覃最继续问。
“那肯定是各个方面都好。”江初有些纠结地拧下眉头。
“你跟说实话,覃最。”他不想再继续“好不好”话题,太乱,他顾不上考虑别,只想先解决眼前事儿,“你到底是真想去住校,还是为住校去住校?”
覃最觉得这时候他如果选择后个答案,定能看见江初更多反应。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威力更大,还是覃最眼神儿威力更大。
江初心里阵蛰得慌。
“?”他定神笑笑,“当然是想你好啊。”
这话是真显得敷衍,要是换个人说这句话,比如覃舒曼或者江连天,覃最连听都不想听,笑笑就过去。
但是江初这说,覃最就只觉得心情复杂。
江初这种态度,覃最觉得自己还是得挣扎下。
“哥,答应个事儿。”覃最说。
“什?”江初把住宿申请单字儿签。
“别在不在时候谈恋爱。”他直直盯着江初,眼都不眨地说。
阳台传来周腾扒拉猫砂动静,两个人之间又陷入微妙沉默。
“是真要去住。”他还是对江初实话实说,“高考是这个阶段最要紧事儿,其他……”
江初看着他。
“还不至于拿高考跟你赌气。”覃最笑笑。
如果覃最直跟他顶着来,江初估计也就憋肚子烦闷这着下去。
他是真不能看覃最跟他来软。
——他知道江初在装傻,也知道江初说是真心话。
被江初暗示“兄弟关系永远不会变”时候,覃最是真难受。除跟江初拉开切可能让他胡思乱想距离,他没有别办法让自己更有分寸,保持冷静。
可是江初每次对他疏远有反应,他心里上火同时又忍不住有点儿翻涌,边幻想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边明白江初是真把他当弟弟。
江初既站在哥哥角度在不爽,也是站在哥哥角度真想让他“好”。
这两种状态像神经病样整天拉扯着他,然而高考在即,心里再翻涌他也必须继续压制,绕回到保持分寸冷静状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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