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弄得其他想上来套交情人纷纷退避三舍,都不敢自讨没趣。
靖千江周围很清静,他自己亦不在意,冷冷笑,自饮着杯中苦茶。
满殿繁华中,斯人独坐,周身萧索。
*
见到这幕,沈鹤实在忍不住,悄声跟李彦说道:“哎,老李,你说这璟王是遇上什事吗?还是说他天生就是这个人?这脾气坏,简直跟刚没老婆样。”
靖千江懒懒道:“听闻父王去世之后,东宫门庭冷落,蔡大学士可是当时第个自荐调往他处,并不见太多留恋。”
蔡谏:“哈哈,这……当年旧事臣都已经忘。”
“这般旧事都已经忘,先太子去世更早,你又如何记得?”
蔡谏满头大汗,几欲磕死在璟王桌前,干巴巴地道:“是老臣愚蠢,不会说话,殿下恕罪,老臣这就告退。”
靖千江脸上仍不见笑意,瞥他眼,挥挥手。
才敢第个上来敬酒。
靖千江眼皮未抬:“多谢。本王向来不饮酒,此杯心领。”
蔡谏以为他在推脱,略略尴尬,还是将自己那杯酒喝,再接再厉地感慨道:
“当初臣曾在东宫讲学,深感定襄太子之宽厚仁德,可惜天不假年,定襄太子早逝,实乃毕生之憾。”
他欣慰地看着靖千江:“如今臣见到殿下,总算可以释怀。”
李彦还记着这个小贱人刚才撇下自己跟曲长负卖好事,没好气地说:
“沈世子,你说话可小心着点吧,这是在宫里,也不怕晦气……”
他话音尚未落下,忽听殿门附近席位上阵杯盘之声乱响,有个女子惊恐地尖叫起来:“快来人,这里怎还有蛇?!”
那边是女宾席,这嗓子传来,不管有没有看到蛇都纷纷离座,惊恐尖叫。
丝竹歌舞之声立止,刚刚说完晦气李彦惊张开嘴,连后面
蔡谏这老头向擅长钻营献媚,见风使舵,在朝中外号就是“墙头草”,先太子去世他跑比谁都快,这会又来巴结璟王。
众人见他这般狼狈,心中不禁暗暗好笑,除此之外,倒也有分同情。
没想到璟王战场杀敌厉害不说,竟然还这能杠!
最致命,是他嘴毒又身份尊贵,你争辩不过也不敢发怒。
璟王殿下白瞎副好样貌,却满脸都写着“看谁都不顺眼”,什话都能被他挑出刺来。
靖千江终于也给蔡谏个眼神:“哦,原来是这样吗?”
他手撑头,持杯晃着其中茶水,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本王听闻,蔡大学士你生父亦已不在人世。所以若蔡大学士照照镜子,是否便也不会再有这丧父之悲?”
“这……”
蔡谏干笑道:“殿下说笑,自然也是悲痛。不过后继有人,多少也能宽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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