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种心烦时候还愿意找人陪同,那必定是极为信任宠爱之人,可见方才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靖千江地位。
靖千江起身随着隆裕帝走,曲长负停步,却是看眼齐徽,冷冷当先而去。
齐徽知道他定有话跟自己说,很快将身边围过来慰问人都推掉,快步追过去。
他随侍开始不明白太子要做什,气喘吁吁地跟在齐徽身后,几乎要小跑起来
隆裕帝喝道:“璟王,魏王手下都骑卫由你暂领!”
靖千江忙道:“是!”
齐瞻这个“除去王服王冠”惩罚,表面上看不过是换件衣服,实则就等于废除他所有职务实权,暂时禁足王府,惩罚已经不可谓不重。
倒是靖千江化险为夷,隆裕帝大概是被曲长负故事触动心肠,为表示对他依旧信任,还将齐瞻差事给他。
齐瞻闭上眼睛,压抑住心里不甘与怒火,字字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徽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低头看,却赫然发现,他银白色亲王袍服上面,竟然出现道道红痕!
龙袍上绣有九爪金龙,普通亲王袍服上银龙却是四爪,而此刻,齐瞻衣服上龙目之中,竟然流出两道鲜血。
整个大殿中,包括嘉王在内,都没个人再敢出声。
今天是皇上寿辰,凶兆却个接着个,可想而知他心情差到什地步。
齐瞻光顾着算计别人,却说什也没想到,他王服竟然不知道在什时候,也被人给做手脚。
场纷乱闹剧过去,几乎很多人都已经饿过劲,宫宴却不可能像在自家那般,心情不好就可以散去。
于是齐瞻狼狈地被先行遣送回府,丝竹管弦之声又起,人人做出副笑脸,尽情欢宴。
魏王妃也跟他同离席,她心里十分幸灾乐祸,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假装羞愧无比地以袖掩面,在众人同情目光下跟着齐瞻离开。
席上没有人再提起方才发生事情,但气氛到底还是沉闷许多。
好不容易煎熬到宴会结束之后,隆裕帝起身走出两步,又回头说道:“璟王,你陪朕走走。”
如果这件事是在此之前出现,凭着皇上对他宠爱,说不定不会怪责,还要彻查齐瞻是被别人陷害,可是眼下他害人在先,见到这幕,自然而然就让其他人先想到“报应”二字。
齐瞻汗流浃背,连忙又撩袍猛地跪下,颤声道:“父皇,儿臣……”
“你这个不忠不孝东西!”
隆裕帝看着他身上血迹,又是恼怒又是厌烦,失去最后点耐心,方才憋没说话终于从齿缝间挤出来。
“既然穿不好这身衣裳,朕看你也就别穿,除去王服王冠,滚回去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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