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允许。
几个人各有心思,都没有再说什,叩拜谢恩起身。
正当站起来之际,寂静殿内忽然有人倒吸口凉气。
齐瞻见靖千江和齐
齐瞻是他第个孩子,性情活泼讨喜,隆裕帝即觉得委屈他,又是真心喜爱,反倒事事更加偏向。
直到这回,两兄弟彻底撕破脸针锋相对,隆裕帝才突然意识到,其实齐瞻早已不像幼时那样乖巧听话,而齐徽纵使再沉稳冷肃,也有委屈时候。
父母对待子女,大多都是同情弱势方,眼下齐徽退步,隆裕帝又觉得他可怜。
再看看旁边靖千江,他更加心软,说道:“张泰和年永龄都带下去处死,此事到此为止。太子与璟王受委屈,起身罢,传朕命令,人赏玉如意柄。至于魏王……”
隆裕帝顿顿,冷冷说道:“你平日里行事也太过跋扈,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令人攀诬误会,罚俸两年,自己也回去好好反思,什才是你应该做!”
都说通。”
靖千江微微偏头,淡笑言道:“魏王,你起初做这块石头,不会是想暗示陛下立你为太子罢?”
靖千江见缝插针,这句指控可就实在太尖锐,不但彻底把谶语带来影响从他自己身上剥离出去,还凭空又给齐瞻加上重罪名。
齐瞻离座,同样跪在隆裕帝面前,叩首说道:“此事儿臣实在冤枉,还请父皇彻查。至于张泰和年永龄二人居心叵测,接连构陷朝中亲王,实在罪无可赦,查明原因之后,理当即刻处死!”
他会这样说,首先是因为之前行事十分严谨周密,对方手中纵使有定认证物证,也无法就此证明这事就是他齐瞻干。
听到他话,齐徽和齐瞻心里都是沉。
隆裕帝这说,便是摆明已经默认,所有切都是齐瞻所为,方才齐瞻辩解那些话,他个字也不信。
齐瞻心知如此来,表面上看似事情过去,但后患无穷。
自己韬光养晦多年,在父皇心中积累印象尽数化为乌有,日后非得更加格外谨言慎行不可,因而气闷无比。
齐徽却是觉得,无论怎样,隆裕帝始终都是疼爱齐瞻,连这样事都可以轻轻放过。
另外,齐瞻也是吃准隆裕帝绝对不可能彻查,毕竟这件事已经闹得太难看,牵涉也太广。
沉默片刻之后,隆裕帝道:“太子,此事你怎看?”
齐瞻越是进逼,齐徽就越是示弱,额头触地道:“父皇如何处置,儿子都不会有异议。只要父皇还愿意相信儿臣,儿臣……儿臣就什都不求。”
他说情真意切,最后几个字几乎带更咽腔调,让隆裕帝大为动容。
跟这个儿子,虽然从小也当成储君着意栽培,但他向不算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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