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第
个十年过去
。
大喇嘛说：“往生啊，那就很难。”
陆修说：“你能帮
找到他
？不需太准确，大致
地方也行，这里有他生前用过件东西……”
陆修想把从来不离手转经筒交给大喇嘛，这个转经筒，陆修总是保护得很小心，从来不让任何人碰到它，生怕碰坏。
大喇嘛看眼，没有接。
“他不定就在西藏转世。”大喇嘛说，“也许去东藏，也许去汉人地方、满人地方、蒙人地方，这里若找不到，你不妨往东边去看看。”
眼认出陆修并非凡人，询问道：“你有什烦恼吗？”
陆修答道：“在找个人。”
“哦……”大喇嘛点点头，问道，“亲人还是爱人？”
陆修知道亲人所指，意为有血缘关系人，但他与次仁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只在灵魂之中有联系，这样能算亲人吗？
陆修迟疑道：“亲人。”
陆修回过神来，似乎确实如此，他成为龙之后，还没有去探索过这个世界，起初他只以为世界就是羊卓雍措湖与周围区域，但从旅人们处，他渐渐地知道世界很大，这地方叫“藏”，而除“藏”之外，还有更辽阔疆域。
往东边与西边走，都眼看不到尽头，哪怕是龙，也不能在天内飞遍世上所有地方。
“先在这儿找吧，”最后，陆修道，“他说不定在等。”
大喇嘛说：“他生前，定与你缔结生生世世、两情相悦愿望。”
陆修不想再回答，沉默地离开桑耶寺。
“是你什人？”大喇嘛又问。
“爱人。”陆修又更正道。
他见过形影不离青年夫妻，也见过白发苍苍老翁与老妪，他觉得他们应当是爱人。
“嗯。”大喇嘛点点头。
陆修说：“但他已经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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