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也笑起来:“如果朝殿下讨他性命,殿下是给,还是不给呢?”
太子灵疑惑起来,答道:“为什?只有这件事,不行。已发出信函,知会天下,让代武王、郢王、梁王到崤山前来。届时,将当着所有人面,车裂他,再曝尸于玉璧关七天七夜,也算个交代罢。想你也许还有良策,想劝,留下他性命更值得,对不对?但不必说,此人必死。哪怕再多利益,也不愿拿来交换杀父仇人。”
姜恒点头,笑道:“开个玩笑,没有良策,耿渊孩子,自当是
“……但想不通,汁琮早已找到他,为何那夜,还会愿意与你细谈,莫非他怀疑,汁淼乃是假冒?”
“总之,多年来,直在寻找此人,仇家之子,总算落网,也是罪有应得……冥冥之中,父亲仍在天上保护着……罗恒,罗恒?罗恒!”
“殿下,”姜恒按住发抖手,平静地说道,“还记得出发前,朝你提过那个请求?”
“怎?”太子灵从往事中回过神,亲切地笑道。
姜恒伸出手,拿起那枚玉玦,那上面仿佛倾注他整个人生,多少个夜晚,他曾倚在耿曙怀中,摸着这玉玦入睡。
琮死,落雁定将成为塞外诸部夺权战场,太子泷回都城,日子不会好过,汁淼又被们抓来,当真天助也。若所料不差,十年内,雍国在北方统治,必将土崩瓦解。”
姜恒说:“但行事还须谨慎。”
太子灵点头:“不错,雍人有此败,正缘因其傲慢,们不可犯他们犯过错误。”
姜恒说:“外头那人就是汁淼?”
太子灵点头,又说:“而且,还发现他另个身份,猜猜他是谁?”
在那上面,有他们父亲留下力量,这股力量就像太子灵所言,乃是往生者强大信念,哪怕他与敌人都早已离开人世,却仍在冥冥之中,彼此对抗。
这场战役从生打到死,从过去打到现在,打不知道多少年,从庙堂打到江湖,从江湖打到沙场,从活着人打到死去人身上,从人间打到天上,直到现在,还未曾结束。
“你想要它?”太子灵大方地说,“你替成功地演这出,充作耿渊之子好戏,也算缘分,送你。”
姜恒抬眼,看着太子。
太子打趣道:“你该不会是想让留汁淼性命吧?”
姜恒听到这话时,眉眼稍稍动,不解地看着太子灵。
说话间,太子灵随手从案下取出块黄布包着之物,放到姜恒面前,解开黄布。
于是姜恒看见,十年前,耿曙带到他面前、父亲留给他那枚玉玦。
“他才是耿渊儿子……”太子灵声音在姜恒耳畔忽远忽近。
姜恒视线倏然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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