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止不他。”姜恒说,“在他眼里,人命就是草芥,就是柴火,是拿来烧!让他来统治天下,将是天下灾难!”
耿曙说:“可他是爹,恒儿,这些事,都是可以商量……”
“不能商量,你认贼作父!”姜恒厉声道,“你爱认他当爹你认去,他不是爹!你爱回去,自己回去当你王子,这就走!”
耿曙听到最后这半句话时,刹那脑海中仿佛被锤记,险些吐出血来,他堪堪将那口血忍住,咽下,疯狂喘息,像是想说什,却苦苦忍住,转身阵风般冲出去,庭院内顿时传来巨响。
姜恒刹那吓跳,追出去,只见耿曙朝着棵树猛撼,仿佛在发泄怒气。
耿曙:“你与他无冤无仇,为什要杀他,就因为他害死咱们爹?当年爹是自愿。”
姜恒道:“你还不明白?哥!你究竟在想什?这些年里,汁琮所做之事,你没有亲眼看见?他杀多少人?!当初若不是他率先进攻洛阳,天子与赵竭就不会死!”
耿曙道:“南方关外四国,哪个不是有强占洛阳心思!”
姜恒道:“你知道他战后做什吗?!把百姓统统迁入关内!他将五十五岁以上、无人赡养中原老人,全都坑杀!”
耿曙终于被姜恒堵住。
问你才对……算。”
耿曙说:“他是父王,他定会原谅你,这多年里,他也在找你。”
姜恒说:“他已经死。”
耿曙说:“他没有死。”
接着,耿曙将解药之事朝姜恒说,姜恒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昏迷时候竟然还发生这多事!
“哥?”姜恒意识到自己说重话,说,“对不起……对不起,哥。”
“没什,
“不知道。”耿曙答道。
这些年里,他只管为汁琮征战,从不干涉政务,那是太子泷分内之事,但他曾有耳闻,每打下地,无论南人还是塞外之人,都会将抓回来人送去北方,分城安顿。
姜恒说:“但凡雍人生下孩子,从小便带离父母身边,以作兵员养大,夺人子嗣,将人视作牲口,如此行径,与畜生何异?!他杀多少人?你算过吗?”
姜恒激动不已,说道:“你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以为你们雍军铁骑这就所向无敌?中原人不怕你们!”
“不知道。”耿曙说,“你现在告诉,会阻止他。”
“那是谁?”姜恒难以置信,脑子里已彻底混乱,给出解药人,会是罗宣吗?可是赵起告诉他,喂他吃两枚,这对不上啊!
耿曙说:“不知道,界圭也许清楚内情……”
姜恒马上道:“糟,汁琮居然还活着?”
耿曙道:“跟回落雁去,他会原谅你。”
“不去。”姜恒当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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