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遭到嫌弃,于是不乐意,去找徐雯哭诉。
徐雯却是副忧郁得蛋疼表情,挽着水袖,立于王府后院里。对着稀稀落落箱,匣等物,又有竹篓,木筐横七竖八摆地,显是刚从车上卸下岁贡等物。
云起酝酿片刻情绪,“呜哇”声,扑向徐雯,道:“姐——!那老道士欺负——!”
徐雯哭笑不得道:“别闹,来帮姐点年礼,单子上头有,对着勾。”
云起下牙咬着上人中,接过礼单,道:“东山老参十斤、海鲍箱,活鹿四对,鹿舌鹿尾鹿茸熊掌虎珍五味山珍盒四盒,干菇野菌车,犳三对,虎皮两张……”
拓跋锋茫然想想,答道:“忘光。”
张真人大笑,云起尴尬无比,道:“真人再使次?云起方才见这太极拳精妙得紧……”
张真人拍拍拓跋锋肩膀,道:“很好,你学会。”说完又对着云起,指指拓跋锋,道:“问他便是。”便转身离院。
“……”
云起哭笑不得道:“你不是都忘?”
徐雯是最先觉得无聊,刚学到“双峰贯耳”便讪讪道:“老娘……去看看早饭。”于是蹑手蹑脚逃。
张真人眯着眼,继续教拳,朱棣又看会,也道:“也去……看看早饭。”说完也逃。
张真人揽雀尾转搬拦锤,海底针、如封似闭,十字手,气呵成使出,招式,看在云起眼中,俱是妙不可言。
“收势。”万物归于掌心,天地合于眼底,张真人并足站定。
云起却凝在双手下压瞬间,只叹来得太晚,未及窥见前几式,只得稍后再让拓跋锋演示遍。
云起悻悻道:“光看着就流口水,二哥年年朝你这送东西……没年给。”
徐雯淡淡道:“这院东西,可没半件是增寿送来呢,都东北佃户,突厥猎手贡礼,听到这话,现高兴吧。
拓跋锋莫名其妙道:“好像忘,又好像记点……”
张真人走后,拓跋锋歪着脑袋,想半天,试着演出太极拳,那招式与张真人所教浑然是牛头不对马嘴,没招对得上号,然而拳意却是隐隐切合两仪轮转真谛。
云起看得傻眼,道:“不会罢!这也成?!”
年关将近,张老道在王府里住便是半个月。
年三十转眼便到,王府前门谢客,后院杀猪宰羊蒸年糕,预备过年。
木头似呆子也不知记不记得住,这种高深武学,可惜。
张真人微笑转身,穿上道袍,三人站在雪地里,俱是身发热,云起道:“这叫太极拳?”
张真人点点头,笑道:“且问你二人,记几成?”
云起微沉吟,便道:“自手挥琵琶起始,至十字手。二十式。”
张真人莞尔不语,又问:“拓跋小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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