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少年老成。”李渐鸿说,“与你不样。”
段岭说:“唉。”
李渐鸿说:“他们都是质子之后,自然从小懂,就比其他人要多。”
“这知道,但是有这可怕吗?”段岭问。
李渐鸿牵着段岭手在街上走,答道:“赫连博是西羌皇族赫连栾之子,布儿赤金是元奇渥温姓后人。蔡闻与蔡闫两兄弟,则是北上蔡家在上京做官,与辽女所生子嗣。”
蔡闻示意客气,段岭已带着答卷进去,交卷子,盖好章出来,李渐鸿便别过蔡闻,与段岭前去行缴考学费用。
段岭离开时朋友们都不知去何处,见他仍不住回头看,李渐鸿问:“还有朋友没来?”
“拔都没来。”段岭答道,“说好今天报名备考。”
李渐鸿沉吟片刻,问段岭:“还认识其他朋友不曾?”
“待好就是他们。”段岭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他们家里都管得好紧。”
,常与段岭起罚站,十四岁便已长得甚高,皮肤黝黑,身西羌服,眉高眼深,五官轮廓分明,平日站着不怒自威,却是个口吃。
赫连博背后跟着管家,便朝段岭与蔡闫点点头,打发管家回去,言不发地站在二人身后。
“见着布儿赤金?”蔡闫随口道。
赫连博摇摇头,又看李渐鸿,显然是第次见他。
“爹。”段岭终于想起来介绍。
“换句话说。”李渐鸿又解释道,“他们爹都是外族,大多是皇族,在此地充当人质,以换取两国和平。旦两国开战,便会杀他们。”
段岭:“……
李渐鸿:“倒是忘问,郎俊侠管你如何?”
段岭摇摇头,与郎俊侠分别已有段时候,想起过往,他仍十分珍惜与郎俊侠在起安逸时光,非是不想玩,而是生怕令他失望,但能看得出来,蔡闫、赫连博以及其余同窗,仿佛都过得不甚开心,恍若有阴霾压在头上。
“赫连博他们……”段岭说,“不会说,但他们都副……副……嗯……”
李渐鸿说:“像有个鬼,跟在他们后头,逼着他们读书,连笑也不能笑出声。”
段岭笑道:“对。”
赫连博搭手,李渐鸿便点点头,回个搭手礼,段岭回头,见路上停着辆马车,赫连博指指那边,朝段岭解释道:“娘。”
赫连博是母亲送来报名,以上京风俗,女眷不能露面,赫连博便自己过来排队,朝蔡闻等人圈拱手,以示告罪。
只见少年们闲聊片刻,轮到三人时,段岭要让他们先去,赫连博却做个“请”手势,与蔡闫让着年纪最小段岭。
“得空可让段岭来府上。”蔡闻说,“请位南边先生,可以拣易读先教着。”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李渐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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