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点点头,便倚在李渐鸿怀里看书备考,李渐鸿则盯着案几上张发黄旧地图看,地图上是北方辽阔领土,连着玉璧关以南,直到淮水,上面写着硕大个字——辽。
连数日,李渐鸿都在思考。段岭应考之日则越来越近,说也奇怪,段岭感觉自己仿佛夜长大,从前喜欢,现在仿佛都不太在意,不再吵吵嚷嚷想去玩。人生之中,似乎有着更重要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这就是天命罢?段岭开始对父亲生出新强烈情感,他对李渐鸿崇拜从无梗概,却渐渐地觉得,父亲虽是他,却又对更多人有着不可推卸责任。也许这正是夫子所说,种叫王道东西。而这王道,是属于他们两个人。
他开始避免麻烦李渐鸿
“那他会找你麻烦吗?”段岭经过这些时日思索,知道父亲身份非常敏感,旦落单,仇家兴许就会找上门来。
“他不会。”李渐鸿说,“从前咱们是他仇家,现在不是,耶律大石这人非常狡猾,向来见风使舵,何况他还不知道来。”
段岭问:“那南方怎办?”
“这些日子里,都在想。”李渐鸿沉吟片刻,而后说:“无非是借兵,结盟,拉拢辽国,对抗元人,耶律大石若愿意借万人,拿下赵奎,不在话下。”
“他愿意借兵吗?”段岭问。
…”
天气渐渐地热起来,段岭背诵曾子之言,忍不住去瞥在旁看书李渐鸿。
“……任重而道远。”李渐鸿淡然接口道。
“任重而道远。”段岭跟着背诵。
他心中充满疑惑,父亲孑然人,唯可供驱策人便只有郎俊侠,南陈几十万兵马,万里江山,单靠个皇族身份,如何去收复?
李渐鸿答道:“这就得想办法,想正是这个办法,要如何给出个他不得不接受理由。那天与拔都爹谈到正是这布置,让他陈兵玉璧关,南陈军队就过不来,上京唯有往西南路求援。”
段岭说:“就像拔都样,把当作质子留在这里……”
“不行。”李渐鸿脸色沉,语气森寒,“这话不可再说,在你眼里,爹是这样人?”
段岭只得点头表示知道,片刻后偷瞥李渐鸿,觉得他似乎有点生气,便过去讨好他,李渐鸿回过身,手搂住他,悠然道:“绝不能让耶律大石知道你身份。”
段岭“嗯”声,李渐鸿说:“有什动向,爹会和你商量,莫要担心这些。”
“爹。”段岭问道,“你认识耶律大石吗?”
“认得他。”李渐鸿说,“他总是假装不认识。”
段岭:“???”
李渐鸿揶揄:“就像个人把另个人给揍,被揍那个,总是绕道走道理。”
段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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