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武独。”段岭让武独起身,彼此对视良久,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是……果然……就觉得不妥……”武独颤声道,“你才是真正殿下……你……你……”
武独身上还带着伤,直挺挺地跪在段岭面前。
“快起来!”段岭忙道。
“殿下。”武独喘息着说,“是无能,没有保护好先帝……”
段岭忙也跪下去,对着武独,说:“你快起来!”
开武独手,起身,说:“你看。”
段岭凝神,回忆起山河掌,唰然步,掠起漫天飞扬枫叶。武独仍处于极度震撼之中,段岭则在如血枫花中穿梭,纵横来去,收掌,侧身平按。从头到尾,打过套掌法。
“错些地方。”段岭有点不安地说,“但是大体是对。”
武独半晌说不出话来,段岭又到武独身边坐下,摇摇他,说:“哎,武独,你在听?”
“然……然后呢?”武独颤声道,时间脑海中全是空白。
“你快起来……”武独要让段岭起身。
“你快起来!”段岭急道。
两人怔怔对视片刻,武独突然紧紧抱住段岭,激动得难以言喻,先前想不通切事情,据此都有解释。
“不怪你。”段岭说,“真不怪你,你本无罪,若你觉得自己有罪,替已逝父皇恕你之过,从现在起,你不必再将这事放在心头。”
武独紧紧抱着段岭,那力度直让段岭觉得痛。
段岭拉起武独手,依旧与他十指扣着,说:“然后上京城破,没有等到爹,和蔡闫逃出来。”
武独这时候才充满震撼,怔怔看着段岭,段岭出神地说:“不知道后来发生什,总之当回到西川时,就变成这样,不知道谁冒充,什都没,郎俊侠……乌洛侯穆给下毒,把扔下江去,可能顺水漂下去,又被你救起来。”
“对不起,武独。”段岭说,“先前许多事,是骗你,什也不敢说,怕你是牧相人……”
武独个踉跄,从岩石上下来,到地上。
段岭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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