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条大鱼,段岭却半点也没有开心,只因拔都路上连话也不与他说。
“布儿赤金。”耶律宗真策马,来到装载俘虏车前,朝拔都说,“你输得不冤枉。”
拔都没有理会宗真,倚在车栏旁,望向灿烂星空下,片荒芜河北平原。
段岭历尽艰辛,终于回到家,然而等待着他,还有许多更麻烦事,黑山谷获胜只是第步。
他们是急行军回来,段岭身衣服甚至未来得及换。入夜时邺城不少地方还在烧炭,以备过冬所需。
段岭:“……”
武独从高空跃下,拔都托住段岭腰,竟然把他朝上送。那刻,段岭身在半空,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心情。
武独扑下,踩上根滚木,拖住段岭朝旁跃去,紧接着甩出钩索,飞上瀑布顶峰,钩住块岩石,带着段岭打个旋。
段岭在那最后刻,猛地抓住拔都手腕。
“别放手!”段岭喝道。
然则溪流已到至为湍急之处,顷刻间段岭与拔都被冲出近二十步远,武独水性甚好,瞬时卸去贴身皮甲,如同尾游鱼般急速冲向段岭。
段岭再冒头时,已被冲到河流尽头,底下则是个巨大水潭,瀑布将滚木接二连三地送出空中,再惊天动地地坠下深潭中。
糟——这是段岭撞向溪流尽头时唯念头。
然而突然间,拔都收紧手臂,他醒。
拔都睁开双眼,带着迷茫,呛口水,继而反应过来,紧紧抱住段岭,两人被同冲出瀑布,从数十丈高空落下。
“郑彦他们回来吗?”段岭
“放开!”拔都大怒。
武独抓着段岭,段岭抓着拔都,朝山崖侧荡去,武独在空中放开钩索,同时踩上最后截落下浮木,先是扑向段岭,抱住他腰。再脚踹向拔都,三人同时摔进树林,坠进棵参天古树树冠中。阵稀里哗啦树叶声响,武独紧紧抱住段岭头,与他在树冠中翻滚,摔下树去,段岭摔在武独身上,落在满是朽叶地上。
紧接着拔都大喊声摔下,武独侧身避开,再掌拍在他腰间,改直坠为横飞,拔都重重撞向另棵树,再次昏倒。
树从中,阳光落下,段岭踉踉跄跄地起身,抱着武独,埋在他肩前,两人头发都湿淋淋,武独紧张得不住发抖,抱住段岭,亲亲他额头。
切都结束,不片刻,高处喊杀声渐小下去,武独吹响哨子,河北军绕路下来会合,众人纷纷上马,弃营地,快马加鞭,赶往邺城。
接着,拔都脚踩上空中滚木,带着段岭借力跃,在空中跃起数丈。
“你……”
拔都再次冲往高空,踩上第二根湿透滚木,脚下滑。
“这个……”
“混账!”拔都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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