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放马过来。”武
不知多少帝王得到过它,诸任持有者里既有成就经天纬地大业之人,亦有亡国之君。如今它传到自己手里。
“也是星宿托生吗?”段岭问。
“那就不清楚。”谢宥微笑着答道:“仅仅是个传说。黑甲军亦是‘无名’其中任持有者所创。”
院内,武独侧头打量站岗黑甲军,心道这些家伙冬天这穿也就算,难道夏天也这穿?不热?黑甲本就吸热,到盛夏,这乌龟壳烫得足可煎蛋,人都要被烤熟吧。
“你过来。”武独认出其中有人曾经刁难过自己,于是朝他招手,说,“给你看个东西。”
原。
以父亲脾气,他确实是觉得,大陈江山应当是他,他将是未来皇帝,于是才拒不交出玉璜,他只是在等祖父驾崩,便可名正言顺地继承帝位。
也许正因如此,当年他才会被赵奎与牧旷达所构陷,而祖父也对他非常不满,便对这构陷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段岭心中不禁涌起股寒意,暗自叹口气。
“年轻时候,大家都是般盛气凌人。”谢宥说,“仿佛这天下、江山都在自己掌中,该是自己从不放手,句话,就能让万人生,也能让万人死,在这点上,你不像你爹,你像小婉,你很豁达,这很好。”
那人动也不动,如同雕塑般,武独便起身走过去,那人登时开口叫道:“谢将军!谢将军!”
谢宥兴许曾经吩咐过“武独再对你们做什就叫”之类话,他听见外头守卫惊慌失措叫声,便推门出来。
“武独。”谢宥说,“先前多有得罪,不周到之处,望你多包涵。”
说毕谢宥抱拳,武独倒是十分意外,端详他,片刻后说:“罢,看在你面子上,就饶这些小孩。”
“你所做之事,赢得尊敬。”谢宥认真道,“此间事旦放下,必与你切磋切磋。”
段岭抬眼与谢宥对视时,彼此都明白对方在想同个问题。所以当年父亲被解兵权时,谢宥不仅不应发兵助他,按道理还应与赵奎合伙剿他。
幸亏最后赵奎自己等不及,挟持老皇帝意图篡位,这才令谢宥与李渐鸿免于反目。
大家都不是什好鸟——这是段岭唯感慨,但父亲不管做什。哪怕他是横征,bao敛昏君、嗜杀不已魔王,对他来说,他还是他爹,永远是那年桃花树下,让自己重获新生男人。
谢宥很识趣地点到为止,又说:“上京之难后。乌洛侯穆将太子、帝铠并两枚玉璜同带回,太子按理须统领影队与四大刺客,是以得阴珏,四王爷保留阳珏,登基为帝。”
阳光照进来,落在玉璜上,它历尽七百年沧海桑田,乱世烽火,盛景升平,光华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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