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来,江州春天桃花,秋天枫叶,片火红色。
“没什。”段岭又笑起来,说,“想起前年冬天,你带来时候。”
武独说:“你有时也真蠢。”
段岭说:“哪里蠢,那时当真不懂。”
武独摆摆手,拿他没办法,段岭又端详武独,说:“喂。”
“怎突然说这个?”段岭笑起来,抱着武独,靠在他肩上。
“当年师娘抄过这首词。”武独答道,“写封笺,搁在师父案几上,只是他没空看,忙着他炼丹长生,要就是国家大业。”
马车经过天下第摊,段岭很想回去见见李衍秋,却终于忍住。武独说:“下去吃碗面吧,也好久不曾来。”
段岭怕被牧旷达察觉,但吃碗面,什都不说总是可以吧。
“好吧。”段岭最后道,“想吃馄饨。”
独答道。
段岭朝谢宥点头,彼此已交换完信息,谢宥还想再留他会儿,段岭却恐怕待得时间太久,令牧旷达起疑。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时,便与他道别回去。
“说什?”武独低声问。
“按着交代都说。”段岭答道,“他认得娘。”
武独随口道:“个个都般地悔不当初,却从来没人去找你。”
武独:“?”
“你什时候喜欢?”段岭问。
武独脸不忍卒睹,脸上又开始发红,说:“莫要胡闹
武独带着段岭,进去时见段梓风恰好在柜台擦台,刚过完午时,上下不接,天下第摊里难得地没几个人。
“二楼有位吗?”段岭问。
段梓风忙指楼上示意请,又用竹筒叩后厨门,武独便吩咐做碗馄饨碗面送上来,与段岭到楼上对坐。
段岭还记得他们第次来那天,武独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说些似是而非话。当时不察,现在想起,那段时间里,武独情意简直溢于言表。
他脚隔着案几,碰碰武独,武独便茫然道:“什?”
“那不样。”段岭说,“谢宥又不是爹,终究不好插手段家事,而且他也是直到爹回西川时,才知道有这人。”
谢宥当年想必是喜欢自己母亲,那种感情压抑得很深,段岭却察觉到。正因喜欢,所以闭口不谈,彼此都小心地避开她些往事。但从父亲与谢宥说过话里,他还是能拼凑出个大概——母亲是个刚强而又温柔女孩。
这点从她当年力劝父亲,救下郎俊侠性命就可看出来。她更不希望无谓杀戮,希望中原百姓过上好日子。
往事就像个轮回,圈进太多人,李渐鸿、李衍秋、牧旷达、谢宥、段小婉、郎俊侠……诸多恩恩怨怨,也终于到揭晓时候。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又伤春,不如怜惜眼前人。”武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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