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陈星笑道，“读书人为国而亡，乃是求仁得仁，怎
能说可惜？”
当年汉人冉闵在北方建立大魏，陈喆为冉闵培养学生，出来做官
，都是
等读书人。想活命，只要给苻坚做官自然全家得以保全，更有高官厚禄。但随着冉闵灭亡，陈喆家将爱子交付于百里伦后，竟是以死报国，当真让苻坚这些年来，充满
极度挫败感。
项述望向陈星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苻坚于是点点头，陈星盘桓心头那个问题已经憋足足三年，终于忍不住问：“
听说，爹当年学生宇文辛，也在朝中为官？”
苻坚想
项述：“？”
苻坚皱眉道：“你还有亲人在世不？”
“有啊。”陈星看眼项述，笑起来。
项述则满脸莫名其妙，朝陈星问：“你爹是谁？”
陈星笑道：“位普通读书人。”
想找个人，还找不到？忽然间，他又隐约品出另番滋味来……苻坚对项述失踪，其实……是不是乐见其成？毕竟敕勒川大单于失踪日久，迟早得重新推举，若换人，也就意味着，苻坚可以随意拿捏，要他紫卷。
陈星直到这时候，才明白过来，项述是不是早就心下然？只是他始终没提起？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不说破？
“年前，孤王……”项述正要说，陈星却伸手，以食中二指在项述大腿上轻轻点下。
“……在北方待得气闷，”项述话衔接得非常自然，答道，“想往江南走趟，不意在中原遭到汉人设计中伏，是以落入敌手。”
“哦……”苻坚若有所思，答道，“下江南，找你命中注定？还是去找母舅家？”
苻坚朝项述道：“朕文武百官，有半是陈先生当年学生，他还有另半学生，在建康。”
项述：“……”
陈星想想，决定先不告诉苻坚，王猛是他师兄，免得王子夜对他师门有所解。紧接着苻坚又问：“你这些年中，去何处？当年晋阳城破，陈先生家殉城，乃是朕平生桩最大憾事。”
“哦，是吗？”陈星对当年之事也不甚解，说，“城破之时，爹位朋友将带出来，后来只说全家死于战乱。”
苻坚叹道：“太可惜，当真太可惜。”
项述皱眉，似乎怪苻坚说什不该说。苻坚知道项述有个汉人母亲，不想说部分，自然就是去寻找母舅家。
苻坚显然有点好奇，打量陈星几眼，又道：“你们是怎结识？小朋友哪里人士？”
陈星心想身世要说出来，那可当真是吓死你们。
“爹叫陈喆，”陈星笑道，“以前住晋阳，爹娘在晋阳大战时候，都过世啦。”
苻坚瞬间就惊，喃喃道：“你是陈喆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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