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呢?”
嗐,还真是兴师问罪呢。
贺作舟甚少见到方伊池咄咄逼人模样,觉得他眼底都燃起火苗,特勾人。
贺六爷手揽着小凤凰腰,手摸他平坦小腹:“之前啊?是有几个下人来着。”
贺家少爷身旁怎可能没下人呢?
贺作舟坐在桌后朝他招手。
方伊池悬着颗心落下去,端着汤,嗒嗒跑到贺作舟身边,先是甜甜地叫声“六爷”,而后想起什,眉毛挑,似笑非笑地感慨:“你屋里头人不多。”
贺作舟不作他想,答道:“只有万福和万禄常来,你不必拘束,想找,大声喊便是。”
方伊池“哦”声算是回答,继而低头吸溜小口汤。
他唇上沾汤汁,笼层水莹莹光。贺作舟看得心痒,凑过去要亲,方伊池忽然低头,再次专注地喝起汤来。
万福和万禄不会多嘴。
贺作舟也懒得说,因为他听见轻轻脚步声,继而是窗户被蹭吱嘎脆响。
万禄浑身紧,从腰后摸出把枪,眉目狰狞地要往外冲,好歹被万福从身后硬生生拽住。
万福压低声音呵骂:“废物点心,听不出来那是小爷吗?”
万禄愣愣,讪笑着收枪,狗腿至极地跑过去开门:“小爷,您进来吧,外面太冷咯!”
就算贺家是将门世家,没别富贵人家那多规矩,平日照顾起居奴仆还是不少。
“那……那通房丫头……”方伊池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
贺作舟只当他冷,需要汤暖身子:“怎不在屋里待着,跑这儿来?”
方伊池眨眨眼,眼尾带点潮气,被昏黄光晃,忽然就多几分旖旎:“先生。”
“哎!”贺作舟冷峻眉眼登时融化成春水,抬手将方伊池抱在腿上,“你爷们儿在呢。”
他拘谨地坐着,双手捧碗,倚着贺六爷肩,呢喃:“先生房里人直这少吗?”
“是啊。”贺作舟有些摸不准方伊池到底想说什,不过想到万福先前说话,微微警觉,“前几年不在家,北厢房直空着,后来回来,也只允许万福和万禄进出。”
方伊池收伞,扭头看万禄探出来半个脑袋,迟疑着走过去:“吵着你们吗?”
万禄殷勤地接过他手里伞:“您说这是什话?咱们六爷正等您呢!”
“小爷,您怎不在屋里喊声?”万福也走过来,端着碗刚温好热汤,“们都能听见,何必跑这趟?院子里雪没扫完,您穿着布鞋过来,脚心挨冻呢。”
方伊池胡乱应着,接过汤,心不在焉地偷看坐在书桌后贺作舟。
他头回进书房,不免好奇,但是晚上开灯少,他只能瞧见排排乌黑书架子,和贺六爷面前摆满文件大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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