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应该是最后那份工作吧。
不如借这次生病休假去看看。
乔望花三天赶到目地。
楚云攸最后份工作是乡村教师,做三年,为这份工作还与上任男友毅然决然地分手。
那是处于深山中所山区小学,又穷又破,装着屋子脏脸蛋小孩子,用惊惶好奇眼神打量他。
然而,在旁人看来,没有人发现乔望任何异样。
每到白天,他又会重新变得衣冠楚楚,依然是那个克己勤奋工作者,看不出半点破绽。
乔望也没觉得有什不对,他依然在按原来计划表生活,除晚上睡不着和偶尔不可控自虐行为,并没有别变化。
直到某天他晕倒过去被送往医院,乔望才意识到自己身体确实变糟糕。
他躺在病床上无事可做,只能回想关于楚云攸事情。
他变得很奇怪。
首先是没有缘由地头晕呕吐,就像是有人在摇晃他灵魂。
不过没关系,要是吐,他就重新吃份饭。
当他独自在家里时候,他会无法控制地大喊大叫,叫得歇斯底里。
有时,他还会把自己头砸向玻璃和墙壁,磕得头破血流。
但在听说乔望是楚老师好朋友后,孩子们马上接受他,围着他问:“楚老师呢?楚老师什时候回来?他病治好吗?好想念他啊!”
村子里人也都认识楚云攸,因为楚云攸平日里就好个多管闲事,爱四处跟人搭话,给人帮忙,周到周五给孩子们上课,周末则会帮村民卖卖农产品,或者给些留守老人做饭干
其实在他们分开十几年间,乔望就直在偷偷关注楚云攸。
他知道楚云攸交往每个男友都是谁,做什工作,何时相遇,何时交往,何时分手。
他还主导过两次同学会,邀请所有人,包括楚云攸,可是楚云攸从没有出现。
楚云攸逢年过节都会给他母亲祝福送礼,甚至还去拜访过两次,但是无法约到楚云攸,而楚云攸主动出现时,他又不在。
乔望把楚云攸经历事情件又件地列出来,绞尽脑汁地思考,楚云攸是在哪个时候开始生病呢?
他把楚云攸用过碗筷单独留起来,每天吃饭时,像是强迫症样,定要再多做份,放在楚云攸以前经常坐位置上。
有天,他做楚云攸喜欢吃红酒炖牛肉,他吃到半,鬼使神差地拿起餐刀狠狠地割在自己手上,直到看到流桌子血也没觉得疼。
清醒过来以后他自己去到医院进行治疗,医生说很严重,他手筋差点断。
他必须躺在楚云攸睡过那张床上,否则无法入眠。
同时,他脑海里徘徊起个声音,从早到晚刻不停地责怪咒骂自己,为什不早点发现楚云攸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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