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是他……是他……邢烨然深吸口气,薛咏是他唯亲人。
他想进门,却被宋逸杰推出来。
薛咏就在这近地方,邢烨然却不能去看他,这使他更加焦虑。
宋逸杰关好病房门。
宋逸杰看他这副模样,便想起几年前邢烨然刚到薛咏家时场景,那会儿还是条纯正疯狗,见谁都咬,咬薛咏咬得最狠。
生命太脆弱。
往往死亡来临时候没有因果逻辑,只是你运气不好,被死神找到头上。
邢烨然路狂奔而来,围巾也跑散,气喘吁吁,热得满头汗。
他在护士台问得薛咏病房号,刚到门口,门里人先推门出来。
是薛咏朋友宋逸杰,他见到邢烨然,愣愣:“你这就来啦?”
邢烨然没回家。
拖着行李箱直奔医院。哪还有心情回家休息。
在听到薛咏住院瞬间,熟悉恐慌久违地回到邢烨然心头,他立即想起初二那年大哥去世时事,生活切看上去都平平如常、井然有序,大哥毫无征兆地死。明明前几天他和大哥还在因为薛咏事吵架。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跟大哥砸东西,威胁说:“是你亲弟弟,还不如那个野男人重要吗?你选还是选他?你要跟那个野男人小流氓好话,你就当没这个弟弟吧。”
大哥脸色难看极,认真地对他说:“你是亲弟弟,但他是爱人,你们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人。烨然,你年纪还太小,你不懂,以后等你长大,你就会明白。”
谁能想到这个听到薛咏住院就急得泪汪汪男孩子,当初简直跟薛咏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宋逸杰不禁感慨,果然人心都是肉长,薛咏算是把这孩子养好,倒不是个白眼狼。
邢烨然连珠炮似着急发问:“怎回事?检查结果出来吗?薛咏生什病?”
宋逸杰被他吵得头疼,对他做个噤声手势,说:“你轻点声。”
邢烨然越过他肩膀,看到躺在病床上薛咏,好歹全须全尾,看上去手脚没问题,应该不是车祸。那就是其他病。
胸口强烈情绪像是决堤样涌出来,邢烨然眼眶下子红,可他又无能为力,颤声问:“到底是什病啊?”
他现在特别特别后悔去参加什竞赛,这能比薛咏更重要吗?
邢烨然直对此难以忘怀。
在大哥离开人世时,最后想起他便是这场吵架吧,即使现在他想道歉也再也没有机会。
人死就是死。
邢烨然又想到薛咏曾经说过她奶奶是得胃癌去世,薛咏作息不规律,饮食也不规律,说不定是他们家族遗传病?千万别是胃癌或者别什绝症。
他怕是绝症,也怕是在瞬间就得出结果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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