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意已明,便转身朝向众人,沉着面色道:
“方才大房二房所言,想大家也都听得清楚,二小姐之意是将那方子充公司所有,缘由是公司收益也是钟家各房均有分沾,听起来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七少奶奶这边,却并不接纳这个想法,而是自有主意。老朽倒有个心思,先莫说这方子最终归属如何,毕竟它原是大爷所有,而大少奶奶又是大爷遗孀,且深受大爷器重,为他保管这方子,所以无论如何,听听他想法,都极在情理之中,只不知你们可都同意否?”
他这话说出来,厅中众人时间倒没声音。
若是在昔时,二房钟义兄妹此时不便发声,老六钟智或是二少奶奶于汀兰,便定会先杀将出来,与钟九唱个反调。可是现下,这二人个病未至,个却极奇怪地言不发。
钟九见众人都不作声,便也不再犹豫,转身对秦淮道:
竟这些人虽然满肚子阴谋诡计,素日却最重面子,便是桌子下已经互相踢破腿,桌子上还要笑脸相向。此刻在人前便上演如此激昂血腥场面,在钟家实是罕见。
钟义这边眼见自己人吃亏,哪里甘心,便欲再喊手下小厮动手。
这工夫,厅中央静坐族长钟九却沉着脸站起身,双手挥,厉声道:
“钟家各房人等,现下都给消停着些,你们倒看看,那边墙上还挂着你们老大遗像,案上香火未断,你们自家人,便要在他面前自相争斗,没体统,这大户人家脸面,便当真都要撕破不成!”
钟九此时拿出族长之威,疾声厉色,倒确是极有威严,因此便是钟义这里,也无奈先打住让人再上前念头。
“大家既然都无异议,七少奶奶便请说出你想法来吧。”
方才秦淮打昏
只见钟九转过身,面向三房太太,朗声道:
“老朽虽然不才,毕竟也是钟氏族之长,说出话,便是族中德高之人,也会给几分薄面。现下你们钟家这个样子,不是倚老倚老,说话讨人嫌,实是闹得有些过!”
何意如听他这话,叹口气,道:
“九叔是族中前辈,这些年,又有什没有见过事。便是嫁到钟家几十年光景,大小事情也是经无数,真是如九叔所说,竟没见今日这样闹腾。所以说来惭愧,思来想去,还是过错,既是管家无方,也是命薄福浅,老爷和老大都走得太早,若他们在,又哪会有这些让人笑话事出来?所以深知,眼前钟家这件烦心事,还需九叔帮衬着,做出个断来罢!”
钟九见她如此说话,又暗暗和她对个眼神,便已明白何意如心思。正如前些天他二人在佛堂中所言,这会子,倒还是要先扶持老七夫妇,先把二房三房抗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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