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便忙摇手道,“七少奶奶倒不可冲动起来,若真毁这东西,却也不是你这副身子骨能消受得。老朽方才听你所言,倒觉得极有道理。毕竟现下钟家已经接纳老七身分,也迎回他生母,他确便是钟家员,所以钟家男丁各项家资应有之份,他原不应再缺,各位太太,你们说可是这个道理吗?”
二太太莫婉贞和三太太互相对视眼,时间当真不知如何作答。
若说不应该有吧,老七现在身份被何意如捧上来,便摆在那里,并且七少奶奶手秘方,手火机,脸上更像是副要跟人拼命神情,莫婉贞虽然口舌便给,此刻竟真不敢说出否定话来,便只把目光,投向双儿女。
此刻钟义和钟秀二人,倒也都皱紧眉头。
他二人心中是极相近念头。因眼下秦淮做出要烧掉守贞锁样子,虽不知真假,却也不得不防。只因在钟义和钟秀心中,早就思量已久,知道那秘方在他与老七手中多日,不论换何人,都可能会抄录份,若是被他现下毁,真正受损最
碧儿之后,手上竟沾不少她鼻中血痕。旁钟信看在眼里,从身上掏块干净手帕出来,悄无声地递给他。
这会子他正将那血痕擦净,听见钟九相询,便挺直身子,对钟九和何意如施礼,沉声道:
“既如此,便也开门见山,免得浪费大家工夫。二妹妹方才说那方子要充公到公司,众人受益,原是不错。可是倒有个疑问,那公司收益,可否真是钟家上下皆能受益?想来这问题也不难回答,那便是并非如此!”
钟义与钟秀听他说到此处,面色皆是变。
边钟信,却似乎在思虑着什,目光却只看向窗外秋阳。
秦淮又接着道:“据所知,钟家公司里,抛开太太收大爷股份不算,现时只有二哥三哥以及六哥股份,那老七权益,又体现在哪里?二妹妹说那方子到公司,钟家男丁人人有份,现下看来,岂不还是未拿老七当自家兄弟?”
他说到此处,竟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守贞锁,在众人面前轻轻晃。
众人皆是愣,却不料他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个西洋火机,似是随意按下,倒“啪”地闪出火苗。
“所以说来说去,既然大家都说这方子处置要公平合理,那便认为,倒先将钟家最不合理地方修正过来,才能谈方子事。如果老七连个正经主子身份都没得到,干嘛要交这方子出来?倒不如把火在大爷遗像前烧,省得个个跟乌眼鸡样,争个头破血流,便烧它,倒也落得个干净!”
厅中众人顿时脸色大变,唯有钟九和钟信二人,看向秦淮眼神里,倒都隐隐露出丝赞许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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