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过
？”何初三
边说，边极其认真努力地回忆
下小时候被戏弄殴打
时候，有没有这
位江湖煞星在场。
“瞎想什？”夏六道，“小时候不爱抢钱，每天就想着怎有口饭吃。阿爸是个粉客。吸粉，赌钱，酗酒。阿妈生下之后就跟人跑。”
“小满比大三岁，别人孩子还在学说话，她已经学会煮面糊喂，背着出去晒太阳。阿爸天天打们，要们为他偷东西。偷不到，就往死里打，小满次次都护着，被打得连床都下不。”
夏六疲惫地用手臂蹭蹭额头，他已经太久没回忆起那段日子，“十岁那年，阿爸要把小满卖去做‘鸡’。带着小满逃，被他追到，在条小巷子里，差点被他打死。路过人都看着，谁也不来救们。”
“然后青龙来。”
“你被人追杀吗？你犯什事？”他又提起两周前那个话题。
这次夏六没用屁砸他。歪着头沉默会儿，“姐和大佬被人杀。”
他是那平静。在夏小满和青龙尸体面前，他并没有流下泪水。在过街老鼠般被人追杀那两天里，他根本无暇顾及。然后他言不发动不动地趴在间森冷逼仄小屋内，用整整两周时间，接受这个现实。
何初三很震惊，“你姐死？”
“嗯。”
摸裤兜，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周没抽烟。
这扑街仔哪怕被他瞪死也不肯帮他去买烟，居然还振振有词“和阿爸从来都不抽烟，会引人怀疑”。
他仰头靠着护栏深吸口气，正想悠长地吐出来，听见身旁“擦”地声。
何初三点亮根蜡烛，把他那小书包垫在地上，居然盘腿坐在那里翻起书。
“……”夏六。
“他带着帮小弟，很威风。他看阿爸眼，阿爸就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他把抱起来，让小满牵着他
何初三呆阵，“她是个好人。”
“知道。”夏六仰头看着天空说。
静会儿，他轻声说，“以前住在膝头巷，离这儿不远。”
何初三“咦？”声。
“咦个屁咦。只比你大三岁，小时候们说不定见过。”
“喂，让你陪上来坐会儿。”他实在是忍不住爆青筋。
“六哥你坐，不会打扰你。”何初三毕恭毕敬地说。他明天要期末考试，理应争分夺秒地温习。
“……”夏六真想抡他脑袋。这他妈小狐狸，书呆子！
苍天有眼，终究是眷顾夏大佬回。没会儿那根蜡烛就被风吹熄，何初三重新摸出火柴点上，没会儿又熄，再摸，已经没有火柴。
夏六翘着嘴角看着他，何初三没办法，收起书包老老实实坐在夏六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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