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自己心里清楚,却刻意不让蒋衾意识到这点。
因为他爱他——如果说少年时代他只是喜欢蒋衾,现在他已经是在爱这个人。
其实按照蒋衾脾气,哪怕发现靳炎在往那条路上走,也不会立刻对他产生什反感。蒋衾反应比较慢,件事情发生时候往往能完美应对,而那件事引发情绪却要很长时间以后才能给他造成漫长、持续性影响。
靳炎深知这点,却不能冒蒋衾当场翻脸离去危险。
在蒋衾这件事上,他点风险都不能冒。
他体型虽然削瘦,却不像很多青春期少年样瘦得嶙峋,也不像靳炎那样肌肉全绷在骨头上。他身体看上去很有点匀称柔软、骨肉均亭意思。
靳炎于是很餍足很亢奋,直摆弄到半夜,直到蒋衾哭得嗓子都哑,脸色更是白得跟纸样才勉强停手。结果蒋衾第二天就高烧路烧到三十九度。
事后靳炎足足赔半年小心,赌咒发誓无数遍,才好不容易有第二次。
高三那年蒋衾没少用这个来要挟靳炎好好学习,而靳炎就像所有怕老婆男人样,只能蔫头蔫脑竖着耳朵听训。最后复习阶段简直生不如死,靳炎天天被迫做题到深夜,商业街业主们和少管所警察叔叔们都深以为奇。
大概是被蒋衾代考神威力所影响,靳炎高考竟然只差最末流大学分数线十几分。按理说这时候他就应该乖乖卷铺盖上技校去,但是很突然,靳家几个哥哥出面疏通交钱,让他上大学。
所以每当蒋衾放假来看他时候,他都表现得非常正常:跟同学侃大山,看球赛,出去喝酒,带蒋衾起打游戏。不得
原来当时他们家族那血流成河夺嫡之战终于落下序幕,该掌权掌权,该发财发财,该送命也送命。胜利者们开完庆功会突然觉得自己忘点什,拍脑袋说:哦尼玛!咱们还有个亲兄弟呢!
靳炎毕竟比他兄弟们平均年龄小十几岁,第是私生子,第二没有母家势力,对胜利者们完全不能造成威胁。况且他本人相当有点混黑道天分,要是能培养出感情,保不准以后还是个助力。
蒋衾当时考上全国重点,七岁以来第次不再整天跟靳炎厮混。开始他还不觉得,等到上大二时候,才突然发现靳炎好像有点变。
他不再是那个浮躁、粗心、逞强斗狠少年,而是个年轻稳重、颇有城府男人。相反直在两人关系里承担监督、修正、引导作用蒋衾,在靳炎面前倒是显得有点学生气。
蒋衾不知道靳炎在这两年里疯狂吸收来自黑道家族能量,几乎每天都在脱胎换骨般成长着。在他看不到地方,靳炎其实已经变成个,他从来没见过,完全不认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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