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间再怎互相照应,有个地方要是无法通过话,事情还是办不成——那就是州境。
「东坡郡太守,子兰。是他吗……」
红州最出名太守。就算没有州尹印,子兰出马任凭谁都会听信无疑。
「春天时,中央不是起场赝币骚动吗?突然消失大量蓝州产盐和庞大金钱。现在蓝州郡太守也有半数以上是旺季人马……看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
「……等等,苟彧。这说来……这说来……难道,不是你吗?」
「……」
「经济封锁时,在挪送大量铁炭与技术人员文件上盖章人……」
苟彧像年轻人那样双手抱胸,倚靠着门。阵沉默,期间只听见红风呼啸而过,蝗虫纷纷吹落声音。终于,苟彧开口。
「……是啊。」
是抱定这种觉悟才来。然而这点,你到现在都还不懂,这才是最让不爽!」
这也是第次看到苟彧这感情用事。和他天生性格与接受教养完全不同。志美直觉得自己不如苟彧,也时常羡慕他。有时心里也会冷酷想,就算红州没有自己,只要有苟彧就够。而苟彧本身不也应该是这样想吗?
不经意地,志美想起在江青寺行动时,旺季和自己之间对话。
『……没有必要告诉他。』
『笨蛋。』
「天亮后,确认飞蝗皆已传染疫病并受到镇压之后,旺季大人接下来行踪你知道吗?没错,他早已离开梧桐,路全速返回王都。现在差不多应该已经抵达连浪燕青都追不上地方。不让红秀丽阻止旺季大人离去,并阻挡可能出现追兵
随着叹息说出这句话刹那,苟彧露出仿佛放开手中重要事物般沉痛眼神,望着远方。
「……照原订计划话,本该是……可是,中途突然不想盖这个章。不也说过吗?突然觉得很烦。所以,后来是别人盖。」
「别人?」
「不需要特地动用到州尹印章,现在红州任谁都能办到这件事吧。州郡太守有半以上都支持旺季大人,只要注意文件传递路径,彼此照应下就能过关。」
瞬间,志美脑中浮现个人名。
被骂笨蛋意义何在。
确实,志美也没有把所有情报都告诉苟彧。方面是无法完全相信他,另方面也是想自己背负所有责任。
无视于旺季决定,擅自提早放出火箭是苟彧。不可否认,当时越早放出火箭越好。已经没办法继续等到说服缥家。当时情况就是那紧急,志美若不是因为被旺季说服,本来也根本不打算继续等。
苟彧要是知道话,定也会马上要求袭击吧。如志美要求旺季那样。
——还会说什,责任要他起扛之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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