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步步热情教会迦楼罗给手机充电,又上下仔细打量他破旧过时衣服,笑道:“外面世界里新东西还有很多,小兄弟慢慢就见识到。两位要去哪里?拉萨?”
“谢谢。”迦楼罗简单道,“去格日朗。”
“哦——去格日朗干什,转车?”
“嗯。”
“转车去哪里,拉萨?西宁?四川?”
少年出手瞬间,指节骨骼凸出,手臂肌肉结实,眼神平淡而目光锐利,迎面扫如同道寒风横过。
老大顿顿,拿起矿泉水放在桌面上,笑道:“没关系,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嘛。劝君更进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啊,这辽阔壮美边疆!如何不令人兴起开怀畅饮冲动呢?”说着拧开瓶盖喝口。
迦楼罗:“……”
火车声长笛,满载旅客,从西藏高原铁轨上缓缓启动。
站台向身后退去,车窗外景色很快变成苍茫大地,起伏平原。
楼罗排队检票上车,人提着行李,后面跟着两手空空摩诃,在挤挤攘攘走道中找到隔间,推门而入,终于松口气。
然而紧接着他这口气就没再吸回去。
只见隔间门又开,那个黑风衣老大拿着车票,风度翩翩走进来,身后跟着个背着大包小弟。
“哟,”老大看见他们,似乎也有点意外,但随即笑起来:“——汉族人?来旅游?两位好啊!”
他口音股正宗东北腔,在藏区非常少见。但摩诃大马金刀坐在桌板后,双手插在口袋里,戴着兜帽闭目养神;迦楼罗安顿好行李,默不作声坐下来,从头到尾声不出,两个人都完全无视黑风衣老大存在。
“……四川。”
“四川是个好地方!”黑风衣老大顿时精神振,目视前方,充满感情道:“小时候曾去过成都——四川盆地!天府之国!
“免贵姓吴,叫吴大哥或老吴都行。”黑风衣老大泡杯方便面,边剥茶叶蛋边问:“两位是哪里人?驴友去珠峰徒步吗?”
迦楼罗言不发把玩旧手机,似乎对周围切都置若罔闻。
老大盯着他看会,突然脑子里灵光闪,从行囊里掏出充电宝:“小兄弟是不是需要这个?”
迦楼罗:“……”
“你把手机放在上面,对就这样,这根线接上……全充满大概要三四个小时,不过待会你就可以开机使用……”
老大也不尴尬,笑嘻嘻地让小弟放好背包,又拿出茶叶蛋、方便面、火腿肠、巧克力,递瓶矿泉水给摩诃:“小姐?”
迦楼罗:“……”
摩诃根本没想到那是在叫他,眼睛都没睁下。
老大锲而不舍:“小姐?要喝点水吗小姐?”
迦楼罗从边上伸出手,接过水瓶,又轻轻丢到老大怀里:“谢谢,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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