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在阔别半年后,终于再次回到自己和楚河在北京家。
虽然已经这长时间没住过人,但于靖忠经常派手下来打扫,所以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灰尘。只是长久空旷房子,空气中总有点让人不舒服味道,周晖把阳台门打开、落地窗帘拉开,让夕阳股脑涌进客厅和卧室,实木地板便在余晖中泛出种润泽温暖反光。
“哟,还有花。”周晖看着茶几上玻璃水杯,里面插着几朵不知名粉白小花,想必是于靖忠派人来打扫时候让放在这里。
“——啧啧,老于被小美人调教得有生活情趣,真特难得……记得吗?你以前经常从楼下花园摘几朵野花放家里,还曾经想在烟台上开辟出片人参种植园……”
小凤凰蹦蹦哒哒地跳到桌面上,嗅野花半晌,张嘴就叼口。
时候,包被摩诃发狂吞,后来在人界又遭小偷。”
“那你后来……”
“人界物价太贵,直靠工资吃单位食堂,还好可以住办公室,省下租房子钱。”
周晖盯着迦楼罗,看着儿子和自己无比神似年轻脸、身上旧运动T恤和去年过季款阿迪达斯鞋,平生第次有种身为人父责任感从胸腔油然而生。
他摸出钱夹抽张卡,递到儿子手里,说:“拿着,随便刷。”
“呸呸呸!”小凤凰立刻把苦涩花瓣吐掉,张着翅膀扑腾半晌,头撞回周晖怀里。
周晖哈哈大笑,只手抓着车钥匙,只手抱着小凤凰,绕着客厅转圈,又来到卧室。只见阳光从与卧室相连阳台投映进来,床上松软雪白大枕头泛出金红,床角还挂着件黑色休闲西装外套——那是楚河,临走时没收,至今还挂在这里。
周晖把小凤凰放到床上,拎起外套随手把它兜头裹,笑道:“这是你,你还要吗?不要送人哦。”
小凤凰费力地把头从堆布料中伸出来,听要送人,立刻叽叽咕咕地把外套拢成堆,张开翅膀用力拢住,瞪着周晖。那意思是既然是就不准送人,就是,谁都不准拿走东西。
周晖大笑
小凤凰对迦楼罗有种天然亲近,临走时还绕着迦楼罗飞两圈,似乎有点恋恋不舍,华美尾羽如同缎带般在他身遭圈圈掠过,洒下无数绚丽光点。
那光芒就像无数跳跃小精灵,迦楼罗怀念地伸出手——然而下刻,周晖忙不迭捞过小凤凰,脚不点地走。
“啾?”小凤凰被塞进车里,疑惑地眨巴着眼睛问。
周晖迅速起身开车,只作没看见。心说要是将来凤凰恢复记忆后,想起自己差点把二儿子搞得去要饭,说不定怒之下会让自己沿街去要饭……所以母子离别抱头痛哭什,还是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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