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要享受到来自小吴同学立顿红茶包。”步重华从文件中抬头瞥小桂法医眼,淡淡地道。
小桂法医:“啊?”
“没什,”步重华低下头:“你继续说。”
小桂法医心说是尸臭闻多产生错觉吗,空气中为何弥漫着丝淡淡醋酸味?
“唔唔,好。”他抽抽鼻子,严肃道:“们刚才说到郜灵是机械性死亡,玫瑰齿只是侧证之,关键性依据则是舌黏膜破损以及嘴部周围潜血——你们看这里。”他从步重华手中接过报告,翻到图像那页:“当凶手扼住郜灵脖颈时,她舌根被推压向前,同时嘴巴又被强行捂住,导致舌尖推挤往后。你知道这会导致什后果吗?”
指着尸体颅脑与后颈交接那块:“创缘皮肤擦伤明显,说明致伤工具表面非常粗糙,结合创口内细微泥土杂质和们在现场发现带血石块来看,应该就是那块石头没跑。枕骨部位头皮下出血对应线性骨折,液化脑组织带血性,同时鼻腔与口腔内也都发现腐败血性液体——这击是在她背对凶手猝不及防情况下发生,因此还形成对冲伤。”
吴雩望着郜灵前额块格外厉害腐败:“就是这里?”
“没错,额部皮肤损伤并形成血肿,说明这击令她俯冲向前,摔跌在地上。值得注意是放射状骨折线没有互相交错、截断迹象,说明她倒地之后凶手没有对颅脑进行重复打击;但这只是她死亡过程第步。”
“——至于第二步,”小桂法医站起身,双手在尸体面颈部上方虚虚按压下:“相对来说不同寻常,也是真正致死原因:扼住脖颈并捂压口腔,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吴雩无声地点点头,少顷忍不住问:“是发现玫瑰齿吗?”
小桂法医本想卖个关子,谁知吴雩立刻道:“大牙把舌根咬伤?”
“哦豁,你很有天分嘛小吴同
通常在窒息过程中,牙粘膜毛细血管破裂,出血浸染在牙齿中,便会形成淡棕红色,是法医勘验窒息死亡重要依据之,但小桂法医却对吴雩摇摇食指:“机械性窒息确实会令牙齿发棕,但并不代表只要出现玫瑰齿就定是窒息死。”
他转身从工作台上拿起个酒精瓶,只见透明液体中浸泡着两颗极其浅淡微棕色牙齿:“喏,颜色真好明显对吧?”
“……”吴雩望向步重华,步重华翻过页尸检报告,波澜不惊说:“对,明显。”
“因为高度腐败能导致尸体牙齿变棕,比窒息死还棕。”小桂法医放回酒精瓶,摊手:“很不幸,们被害人就是高度腐败,所以玫瑰齿不能作为窒息死唯依据,明白吗小吴同学?”
吴雩点点头,眼底微微发亮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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