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在昏暗室内面对着墙,声不敢吭。
“解行?”
吴雩之所以会躺在解行床上,纯粹是因为渴望体验下心理在作祟,否则十分钟前他就应该离开寝室去楼下跟张博明会合。没想到就是这十分钟小小贪念,让他被“传说中江停”来个瓮中捉鳖。
江停疑惑地走上前,哐哐敲两下床架:“你没事吧?”
“……”
其实在张博明下决心提出邀请之前,阿归就已经戴着帽子口罩,隐蔽低调地去大学门口观望过好几次,甚至远远望见过学生清早跑操。当时除他引以为豪亲兄弟解行之外,还有个年轻学生给他留下非常深刻印象,主要是因为解行每天都要不厌其烦给他来遍场外解说:
“看见队伍最前那个人吗?他叫江停,是室友!”
“系里稳定前三,偶尔第,射击成绩超厉害!”
“打篮球也很好,上篮超帅!”
……
“解行?你病?”
阿归嗓子眼里含混地唔声,听起来非常嘶哑难辨。下刻他感到有人顺着床架爬上来,随即只手在自己额前略探:“温度不高啊,难道是低烧吗?”
阿归又压低嗓子唔声,听起来很有几分虚弱。
幸好阿归和解行从这个后背角度来看根本就是同个人,江停跟自己室友之间也不是那种能扳着肩膀硬把人翻过来,或爬上床肩并肩互相依偎亲密关系。江停个性不好纠缠,对人身体接触也就到摸下额头为止,想想说:“你不舒服话晚
吴雩在此生唯次踏进公大那天被江停撞见,这纯属起突发事故,否则对江停来说那原本应该只是非常普通天。
那天早上出门前出太阳,江停把洗过制服挂在外面晾,中午天却突然开始阴,湿气仿佛在酝酿着场大雨。他想起解行这个时间段似乎没课,便发个短信给自己室友让他帮忙收衣服,谁知半天都没有等来回复,可能因为手机没电缘故电话也接不通。无奈他只得下课立刻狂奔回寝室,刚进屋天就完全阴,豆大雨点随之噼里啪啦打下来。
“明天要用制服你也不帮收下,给你发短信没看见还是怎着……”
那段时间江停只是觉得解行有点怪,动不动就偷跑出去消失,问就是跟张博明有约,还经常在学校食堂里打双份饭。当时他好像隐隐感觉到什,但年轻江停想象力再丰富,也不可能下就联想到阿归存在,更想不到穿着解行衣服、躺在解行床上、背影体型也酷似解行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解行。
“对,张博明约你钓鱼别去啊。”江停扭头望向上铺那背影,皱眉道:“怎这段时间你俩老出去,你那课再不补该挂,明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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