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银心想你胡扯什,肯定要不是你爹在外偷生就是你妈跟野汉子生,否则你肯替这白粉鬼挨打坐牢?
要换作别人,这话玛银肯定当场就出口,但当着满屋子手下面,她不愿这给阿归没脸,想想便眼珠转,亲亲热热搀起阿归手:“所以你能活下来多亏,你这辈子都是人,是不是?”
阿归沉稳地说:“大小姐恩情辈子都记得。”
如果玛银是她父亲塞耶,心腹手下肯替另个来路不明“小兄弟”坐牢,这种蹊跷事情他根本就不会费心去怀疑、去查证,直接两人都弄死就不会再有任何疑点。但玛银当年毕竟还小,个不满20岁小姑娘“魄力”到底有限,她只是让人去仔细查“解千山”背景资料,发现第能跟阿归说对上,第二能跟牟山强哥那帮倒霉鬼口供对上,两下验证便相信“解千山”说辞。
其实她查到所有信息都是张博明事先精心设计准备好,而且她很多反应和心理状态,都完全落在阿归预料范围之内。
起玛银另种逆反心理:“等等,赶走?赶走干嘛?”
阿归愣。
“赶明带上来看看,到底是关系好到什程度‘兄弟’,能让你心甘情愿替人挨打坐牢。”玛银妩媚地冷笑声,上下打量阿归,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嫉妒和怀疑:“你们那点名堂别想瞒得过,非要瞧瞧,那人到底是你亲兄弟、表兄弟、还是‘干兄弟’!”
阿归无奈道:“大小姐……”
玛银哼地声,转身扬长而去。
阿归把解行送到罂粟园去看园子,这是玛银想出来主意——或者说她以为这是自己想出来主意。事实上这个职务对特情组来说非常好,因为第解行有很多独处时间和机会,否则隔三差五就要在所有人面前装次d,y发作实在太容易露馅;第二他也能借此深入毒帮底层,获取大量碎片信息,再通过各种各样预先
玛银让解行来见她那天特意盛装打扮,甚至还戴满手金镯和宝石,走起路来好似株叮叮当当罂粟花。不过这番折腾在见到解行那刻全落空,她难以置信打量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痨病鬼,第反应是嫌恶地往后退退:“阿归,你兄弟不会吃粉吧?”
阿归似乎有点难堪:“已经逼着他在戒。”
玛银心说能戒才有鬼,又若有所思地打量片刻,升起新疑惑:
“你俩长得倒有几分像,同乡亲戚?真不是亲兄弟吗?”
阿归叹口气,“亲兄弟肯定不是,血缘关系应该是有。只是那年月大家四处逃难往外跑,父母兄弟几十年不见面,现在连同乡人都死得七七八八,哪还分得清楚谁是谁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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