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纹啊。”
“那为嘛纹只鸟?”
“鸟能飞嘛。”
解行点点头,随口念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阿归扭头问:“什意思?”
安排好方式传递出去。
在卧底行动第年里,传递情报是件比较困难事,因为匿名通讯手段并不成熟,毒帮山头上也没处去拉网线找设备。所幸解行作为个底层小马仔有很多空闲时间,可以通过下城镇采买东西、去黑赌场闲逛、跟其他马仔偷懒喝酒机会,跟特情组在边境散开情报网接头,把阿归打探来些消息传递给接头人。
阿归很少去罂粟园探望解行,第是因为玛银不准,怕他被“白粉鬼”传染上d,y,第二是去得多以后可能会在底层马仔中引发疑心。后来每次他得到机会去罂粟园时,都会抓紧时间跟解行在其他手下面前上演出强迫戒毒和鬼哭狼嚎好戏,为第二年解行“戒毒成功”做很多铺垫和准备。
“解千山”被边境生活迅速地改造。
如果说阿归在看守所见到他时候,他还是个青涩冒失不成熟少年,那进入毒帮第年他就从里到外改头换面,第二年已经蜕变成个彻头彻尾初中毕业小混混。他气质、谈吐和行为举止都发生巨大变化,当年那些足以令他,bao露天真特质全都被打磨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狡滑、老练、贪小便宜和痞里痞气,在底层马仔中混得如鱼得水,甚至令人震惊地学会说掸邦话,阿归再也不用费心帮他做任何掩饰。
“胡马来自北方,
只有在阿归面前,解行才会露出他被深深隐藏另面,热忱、乐观、忍耐而充满希望。那时候玛银过着挥金如土夜夜笙歌生活,有时她故意不叫阿归陪同,他就可以偷偷来罂粟园,兄弟两人躺在漫天星空草坡上,周围夜虫声声长短,温暖湿润夜风中拂过泥土清香。解行会絮絮叨叨畅想任务结束后美满生活,畅想张博明会帮他们争取个大大功劳,畅想特情组帮阿归在个繁华大城市里落户;他怀念更多是以前大学时光:“不知道江停毕业以后去哪儿?”“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上学?”“要是可能话,咱俩块儿去念书吧!至少你也可以来大课旁听呀!”
阿归对张博明观感般,便总是泼他冷水,说功勋什还是别抱太大期望比较好,能活着回去就万幸。解行也不生气,还是不断对他许愿画大饼,画得阿归嘴上不相信,内里却不由心驰神往,仿佛总有片雪白闪光羽毛在心尖上挠。
“这是你什时候纹啊?”有次解行趴在他身边,好奇地瞅着他肩头刺青问。
“十岁下去打拳时候吧。”
“干嘛非要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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