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捂着眼睛无语凝噎：“不是说好
你今天去市局开会，晚上才回来吗？”
“等不及，赶着来见你。”步重华唇角
勾：“告诉你刚才林炡没来得及说
第二个好消息。”
那瞬间他表情很难形容，剑眉略微挑起，眼底笑容闪烁着丝冰冷，薄唇拉出个轻微而锐利弧度。吴雩下意识站住脚步，心有灵犀般感觉到什
，只听他就带着那样笑意淡淡道：“万长文死刑核准下来。”
“下个星期，死刑立刻执行。”
·
八，你刚才等于是在骂步支队王八……等着吧，
这就把步支队叫来，他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炡手捂嘴手拍墙，简直连烟都要掉，“不、不好意思步支队，不是有意，你看吴警官他真只抽这根……”
“？！”
吴雩登时心生不妙，条件反射四下藏烟头，但销毁罪证最后机会已经转瞬即逝。只熟悉手从身后伸出来，唰下抽走他指缝间烟，毫不留情扔进垃圾箱，随即响起步重华人工智能般冷酷无情声音：“昨晚发誓要戒烟人是谁？”
吴雩：“………………”
万长文是枪决。
津海已经很少用枪决，死刑核准是快马加鞭下来。那天清晨万长文被拉出看守所监室，两个法官当面念完判决书，武警上去把他裤脚扎上、系上绳结，然后就左右架着拎上车——真只能拎，因为当时这条老毒虫已经完全不会走，脚尖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痕迹，军车行驶路上始终在全身抽搐，两只浑浊老眼直勾勾盯着空气，连转都不会转。
刑场在津海城郊片洼地边芦苇荡里，下车时姓万整张脸已经完完全全变成死灰色，真是那种跟死人毫无差别灰。刑摄员上来拍照时候武警松手，他直接扑通下趴在地上，四肢如颠筛般剧烈抽搐。
“——万老板。”这时他听见头顶传来道缓慢而低沉声音，问：“你还记得吗？”
“
“偷偷抽烟者罚五百个俯卧撑或周不准吃零食。下个星期辣条没有。”
提供香烟罪魁祸首林炡简直笑得打跌，捂着烟盒赶紧跑，差点撞上人家看守所值班室玻璃。
“#￥%#￥%……”吴雩哭笑不得：“你太抠门步重华！追时候你不是这样！”
“你见过哪个男人还给上钩鱼儿喂饵？”步重华反问。
当事雩现在只有个感觉，就是后悔并且非常后悔，恨不得揣着烟盒打火机转身进监狱去蹲几天。奈何步重华这个养生狂人手段极其强硬，拎着吴雩小脖子抖出他全身烟盒、散烟、火柴、打火机……叮叮当当全扔进垃圾桶，拍手轻描淡写道：“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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